我之力,難以解毒。”
趙天佑思忖片刻,道:“兩位,在太宗長拳之中,有一套內功心法,是專門用來驅毒療傷的,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
李淳風喜道:“在下早聞太祖長拳的,可以魂靈出竅,化解體內毒素。可是這套內功心法,並不是誰都能練成,需要至純至淨之人,方可小成。”
趙天佑道:“我觀這位張兄弟,涉世未深,胸懷坦蕩,練這套功法,當可大成!”
李淳風一喜,道:“三弟,武皇帝肯收你為徒,傳你太祖秘籍,你還不趕緊磕頭拜師!”
張伯顏受寵若驚,拜倒在地。趙天佑喜道:“張兄弟不必客氣,太祖秘籍,只不過是由太祖所創,若要流芳百世,還需有緣之人。今日你若能學成,將此功發揚光大,也算是對得起太祖在天之靈,我趙氏子孫,應該感謝你才對。”
張伯顏道:“在下不敢,在下必定用心學習,不負趙大哥厚望。”
趙天佑道:“好,那麼我們就找一處僻靜之所,我將此功傳與你。”張伯顏道:“趙大哥為何不用此功直接就喬竹呢?”
趙天佑嘆道:“趙某俗世未了,塵緣未盡,此功只練就三成,尚無力救他。”
張伯顏見他面色黯然,不再多問。隨趙天佑來到房內,莊慶生李淳風等人在外護法。
張伯顏按趙天佑所傳口訣,調動內息,隨經絡遊走。如此往復數次,竟感覺身輕氣爽,宛如靈魂出竅,遨遊天際。自己猶如一片雲朵,在空中自由飛行,世間萬物,一覽無餘。
又彷彿看見碧水潭中,有一仙島,島上有一女子在撫琴歌唱。女子身後卻有一男子猥褻上前。張伯顏一驚:“那女子不是沈傲雪?後面的男子正是那姓謝的。”
不禁全身一縮,便覺全身彷彿有無數只螞蟻,在全身經絡間遊走,其癢無比。猛地醒來,才見只不過是一場幻境。
趙天佑看著張伯顏,疑惑道:“莫非張兄弟也有心事?”張伯顏臉上一紅,沒有回答。
趙天佑看他神情,已猜到。說道:“千金易得,情關難過。小兄弟初涉紅塵,難免有所牽絆。方才你已經練到層境界,倘若不是中途折返,現在已經打通全身經絡,日後只要稍加練習,便會不俗於世!”
張伯顏道:“小弟有負大哥所託,實在問心有愧!”
趙天佑道:“這套心法,貴在內心修為,不是心地至純至淨之人,難以練成。而一旦練成,威力不可小覷。大哥在江湖的日子已久,倘若他日大哥,很多的重擔,需要你來肩負!”
張伯顏奇道:“大哥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又是皇室後裔,怎會想到離去?現在元人暴戾,漢人反抗,從未間斷。將來反元復宋的大任,除了大哥,又有誰肩負的起?”
趙天佑搖頭道:“大哥志不在此,身在皇族,我別無,我曾經與一個人有過約定。倘若尋到,證實光復大宋已無可能的話,我便會卸去武皇帝之職,做一個尋常百姓。”
張伯顏見趙天佑自稱大哥,又叫自己小弟,心中好生感激。又見他說道“做一個尋常百姓”之時,滿懷欣慰,終日緊繃的臉上,舒展開來,猶如愁雲散去,鮮花盛開。
張伯顏心道:“莫非大哥也有意中之人?”
這時,聽外面有吵嚷之聲。趙天佑道:“這套心法,我已經都交給你了。能不能練成,全看你的機緣。我們先出去看看。”
二人來到外面,只見三名寺僧正與眾人爭執。了塵道:“師父即已圓寂,各位施主又何必在此玷汙師父清譽?”
了緣又道:“你們僅憑一位來歷不明的女子之言,便懷疑師傅,豈不是太武斷了!”
了色道:“不錯,師父在這無漏寺年,潛心向佛,一心行善,你們諸位,又豈不是受了師父的恩惠?師父剛剛圓寂,你們就恩將仇報,簡直是忘恩負義!”
眾人被三人輪番問話,答不上來。
展七道:“三位師傅莫動怒,因為寺內連日發生命案,眾人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清者自清,倘若慧恩大師真的是清白的,眾人也必定會還他一個公道!”
了緣怒道:“命案既是在本寺發生,就應有本寺處置,倘若各位若是害怕住在寺中,受到牽連的話,大可離去。”
了空道:“師兄說的沒錯,無漏寺乃佛門清淨之地,不是江湖械鬥之所。明日一早,了色師弟會去縣衙,告知知縣大人寺中所發生之事,請官府來定奪,諸位就請不要在多加干預!”
趙天佑道:“諸位大師,我等確有僭越之處,還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