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兇手已經查出,並且也已葬身火海,我等絕不會因一異國女子幾句戲言,便懷疑恩人。”
張伯顏不知為何趙天佑忽然這麼說,心中雖不認同,但想到趙天佑不是泛泛之輩,既然這麼說,必有其用意。
三人聽了趙天佑的話,氣憤稍緩,了塵道:“如此甚好,等過幾日雨晴之後,就請諸位快快離去吧。”
說完,三人轉身離去。此時剛好青松、紫須二人前來,得知詳情後,紫須道長嘆道:“三位寺僧維護師父心切,我等皆可理解,誠如趙大俠所言,那女子之言,又有幾分可信?”
張伯顏道:“我見她說話之時,神情泰若,言語懇切,不像是說謊!”
紫須道:“張兄弟初入江湖,須知人心險惡。就在方才,那叫喬竹的男子,還曾到慧恩大師禪房行刺。如今大師圓寂,這女子又來敗壞其聲譽,孰是孰非,尚未可知!”
張伯顏雖覺他說的話有理,卻始終覺得那女子不像說謊。李淳風道:“天色已經不早,我們暫且回房休息吧,三弟,趙大俠交給你的心法,學得如何了?”
張伯顏面露慚色,道:“只學會一些皮毛,尚未小成。”他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李淳風不明其意,看了一眼趙天佑,趙天佑微微笑道:“不急,慢慢來,相信以張兄弟的資質,不日必可大成。”
莊慶生嘆道:“若是在平時,不學這心法也罷。但是現在為了救人,倘若日之內練不會的話,只怕我們也保不了他的性命。”
張伯顏道:“大哥二哥,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用心學,不辜負你們和趙大哥的期望。”
眾人邊說,邊向房間走。展七忽然道:“奇怪,這女子雖說不翼而飛,但是總該留下腳印才對,為何一路上竟一個腳印也沒有?”
趙天佑道:“是不是兇手故意將腳印擦去,害怕我們查出來?”
展七搖頭道:“不會,即便是後來擦去的,也該留下痕跡才是。可在下檢視之後,完全沒有任何痕跡!”
眾人均吃了一驚,馬志謙忽然戰戰兢兢道:“會不會是……鬼魅?”
青松道長笑道:“神仙鬼怪之說,純屬無稽之談。馬大俠也是行走江湖之人,死在你刀下的亡魂,想必也不在少數,如果個個找你尋仇,你縱有九條命,也不夠償還的。”
馬志謙嘆道:“話是這麼說,可我今日從飯堂吃飯回來,路過和尚們的住處,聽幾個人說,原來這寺廟底下,是一座萬人坑。想當年蒙軍南下之時,在此屠城,殺死軍民數十萬,就埋在這地下。本來此處是一座繁華小鎮,因為後來冤魂太多,百姓不堪其擾,才紛紛遷離此地。後來慧恩大師來到此處,在此建立了無漏寺,並以佛法化解怨氣,才保幾十年平安。不過平日還是有冤魂出沒,只是不似以前猖獗。”
趙天佑道:“這鬼魂之事,傳的神乎其神,可又有誰見過?”
馬志謙道:“還真有人見過,據小和尚所說去年冬天,也有一位住客,被鬼魂所擄走,屍骨無存。”
展七驚道:“原來早前此處已經發生過命案?今日之事並非次?”
趙天佑道:“展兄說得有理,看來此事果真另有隱情,只是一時難以琢磨,總之大家小心為上。”
眾人回房之後,張伯顏一直想不通,那女子為何要說謊。李淳風見他魂不守舍,問道:“三弟還在想那女子說的話?”
張伯顏點點頭,莊慶生道:“我覺得那女子說的未必是真,她又不認識慧恩大師,又怎麼能斷定屍體是假的?既然已經說了屍體是假,又為何忽然離開?”
李淳風道:“大哥說的不錯,我雖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仔細想想。慧恩大師若是與喬竹和那女子有仇,要害他們,或可講通。但是鍾離全與大師應是無仇無怨,大師又何必殺他?”
張伯顏道:“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大師不為財,不為色,不為權,也不為,本是一個無所求之人,殺了人之後,財物卻分毫不取,著實奇怪!”
李淳風道:“所以說,你的疑慮有些多餘。不要太相信的話,有時候女人的話,比毒蛇還要毒!”
張伯顏搖一搖頭,心道:“大哥二哥又怎會明白,我別的女人可以不想,又怎麼能不想她?”有時候,明明想忘記,卻又時常想起。或許她早已化作一道道傷痕,刻在自己的心裡,每當觸控到的時候,便會覺得痛。痛得越深,想的就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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