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又何妨?”
“令妹的傷,我是救不了的。”李羅衣聞言,卻是嘆了口氣,搖頭道。
熊淍聞言又是一急,剛欲開口,誰知魏燦已經再度言語了;“唉,我也就不賣關子了,芸兒滾的傷,乃是劍身劇毒所致,而且是一種詭異無匹的劇毒!”
“詭異無匹?那是什麼毒藥!”熊淍聞言一急,開口忙道。
魏燦有些苦澀的笑道;“我魏某人這聖醫的名號也不是討飯討來的,但如今這種劇毒,我確實是無可奈何,即便是我傾盡全力,也做不到啊。”
“那如今,我該如何?”熊淍急忙問道。
魏燦聞言,看著熊淍扶了扶鬍鬚道;“我現在只能行針將芸兒姑娘的大穴封住,儘量壓制毒液的蔓延,不過若想根除,除非有高人出手!”
熊淍一愣,趕忙催問道;“不知魏神醫言中所稱的高人是誰?”
魏燦輕輕一笑,開口道;“不知熊少俠是否聽說過‘劍冢’?”
熊淍聞言一愣,蹙起了眉,疑惑的問道;“劍冢?!”
“不錯,正是劍冢,而且我魏某人敢斷定,只要在劍冢中尋到任意一把神劍,這芸兒姑娘,定然紅顏回天。”魏燦撫了撫鬍子,看著熊淍一字一頓道。
熊淍睜大了眼睛,魏燦不知道芸兒的傷是被什麼兵刃傷的,但熊淍卻是知道。
干將!
十大名劍中所記載的神兵,又怎會簡單?
魏燦卻說劍冢中的神劍絕對能夠拯救芸兒?而且這任意二字聽起來,卻好似是指這劍冢中的神劍,並非一把。
“魏……前輩,這劍冢之中,難道並非只有一把神兵不成?”熊淍此刻有求於人,自然也稱了一聲前輩。
魏燦顯然注意到了這一點,緊接著哈哈仰天一笑道;“能讓熊少俠這等曠世高手稱老夫一聲前輩,當真是大快人心。”
熊淍也只得尷尬的笑笑,此刻無論是神兵還是芸兒的生命,都掛於魏燦的身上。他自然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魏燦看著熊淍,也是輕輕一笑,不再開口說什麼旁的,只是悠然吟唱道;“山外青山樓外樓,刀劍紛爭幾時休?劍冢千年蘊神兵,笑看江湖入誰手。”
千年劍冢、萬載恩仇。
第一百四十六回 周至縣城
風沙四起,卷積著滾滾塵煙。
快馬加鞭,馳騁在無疆山野。
這健馬上載著兩人,一男一女,各自頭戴斗笠,正是熊淍。
“劍冢,樓觀臺?”熊淍身在馬上,卻口中呢喃,長安樓觀臺是道家最早的重要聖地,自然是人盡皆知,但劍冢竟在樓觀臺?
無人可知。
但不論怎麼講,這劍冢可是芸兒最後的希望,因此熊淍無論如何,也只得硬著頭皮上。
山外青山樓外樓,刀劍紛爭幾時休?劍冢千年蘊神兵,笑看江湖入誰手。
“颼!”
兀地,一聲輕微的雜聲悄然,緊接著,一道黑影幾乎是貼地飛龍般,自熊淍身後躥了過來,一路尾隨。
人的腳力居然可以和駿馬相比?
這人的輕功,著實不凡。
“果然,你還是去了劍冢。”陰笑緩緩自那黑影人口中傳出,一雙血色的瞳子緊盯著乘在馬上疾馳的熊淍背影。
若是此刻熊淍回過身來,定然會發現這黑影人此刻揹負著一把劍,這把劍熊淍也十分熟悉。
劍名、干將!
陳倉趕往周至的路途著實不算近,即便是熊淍星夜兼程,卻也得趕個十數天來,這期間也跑廢了三四匹駿馬。
其實也怨不得他心急,這關係到夏芸的生死,自然全力以赴。
正值晌午,熊淍總算乘著一匹筋疲力竭的駿馬馳入周至縣,而此刻,熊淍也總算能夠喘一口氣了,心中的大石已經落下。
樓觀臺位於秦嶺北麓,距這周至並不算遠,此刻歇息歇息倒也沒什麼,有道是‘磨刀不誤砍柴工’講的便是如此道理。
“馭。”
熊淍口中輕催一聲,雙腿親夾馬腹,駿馬剛行到一客棧旁,便立時便減速停了下來。
熊淍緊跟著翻身下馬,將夏芸揹負到身上,緩步邁了進去。
“客觀,打尖還是住店啊。”跑堂小二一擺白巾,熱情的吆喝聲便已響亮,但看到夏芸和熊淍都頭戴斗笠,顯然是並不想被別人認出身份,趕忙便將聲音壓低了許多。
此刻天色尚早,熊淍自然不會歇息,擺了擺手,尋了方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