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禎一頓。
了不得!我一時著緊,竟將真想袒露了出來!他二人本來情意隱晦在心,自以為瞞天過海,這下卻叫我看出來,可不得著惱!這可怎麼圓才好?
我忙道:“我什麼都不曉得。”說完又覺著自己越抹越黑。
“你不曉得什麼?”宋、裴二人雙目炯炯陰沉盯著我,異口同聲。
我低頭撫了撫肚子,只當充耳未聞。
“妙妙。”宋席遠摺扇一展,聲音又低沉了兩分,平日裡見慣了他嬉皮笑臉,何曾見過他這般面帶霜寒,聲音凜冽。
我雙眼一閉,豁出去道:“你們放心,我雖看出一點……一點點你二人隱晦禁斷之情,但是我沈妙又豈是多嘴之人,斷然不會往外說與第二人聽的,況且,我真的只瞧出一點點,很少的一點點……”
我捏了小拇指比出蚊蟻還小的丁點,堅定撇清。
“禁斷之情……?”裴衍禎面色由疑變驚又轉怒,既而腮骨動了動,竟是咬牙切齒,長袖一拂,雙目閉了閉,別過頭去,一臉我多看我一眼便會忍不住殺人滅口的樣子,驚得我不行……
宋席遠手中摺扇“吧嗒”一聲跌到地上,扇釘脫落,一把扇子好端端散成片片,看這下場……想來也是把知曉內情的扇子……
“妙妙,我有時真想挖個坑將你埋了,大家清淨!”宋席遠面無表情吐出一句話,毫無遮攔地表達了被人揭曉真相的惱羞成怒。
他二人這般形容駭得我生生退後了兩步,正待喊綠鶯,卻聽宋席遠猙獰問我:“你從哪裡瞧出這所謂的‘一點點’?!”
我被困在桌子和他之間退無可退,低聲訥訥,“就是……就是秦楚館那遭……你吃小娘舅的醋……小娘舅吃你的醋……你們……你們皆喜男風……”
裴衍禎伸手直捏眉心,一撩衣襬坐了下來,信手端起一旁的茶碗要喝。
“別!”我伸手攔他,他方才低頭一看,這送到嘴邊的不是茶碗,是我爹爹前日裡起興剛買的一個小魚盆,若非我好意相阻,他險些便要吞魚自盡了……
宋席遠繞了花廳來來回回疾疾走了兩圈,最後站定,對著廳首供著的一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