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朵奇葩。一邊應承著皇上,一邊配合著裴衍禎,將我們沈家和天家玩弄於股掌之間,實乃棟樑之材。
當然,最終那隻駱駝崽子被揚州的黃梅天給潮死了,叫小姨娘傷心了好一陣子,原本以為來日方長自然可再弄只駱駝,不成想如今竟叫小姨娘抱憾而終,是我做女兒的不孝。
思及此,我又是一陣大咳,咳過後便讓人去喚展越,一面眯了眼預備閉目養神,才剛閉起眼睛便覺眼前影子一暗,睜眼一看卻是那展大護衛已立在我面前,一臉審慎小心地觀察我的氣色,許是見我氣色尚好,幾分放心道:“沈小姐今日精神見大好。”
我漫不經心地眯眼看了看他,答道:“嗯,應該是迴光返照吧。”
展越一時僵在那裡,魂飛魄散了好一會兒方才回神急道:“沈小姐莫要說這喪氣話,屬下這便去請大夫。”
“不必了。”我擺了擺手,“你我皆明白這癆病是個必死之症,瞧多少大夫都一樣。我今日叫你來是想託你替我尋那宋家的陳伯來,我有事要囑託他。”
展越眉頭輕皺,“沈小姐如若有事囑託展越也是一樣的。”
我心下一嗤,難道這六王爺的大護衛還以為我要交代我娘陸家家財所歸何處不成?回他道:“囑託你卻是沒用的,我不過是想託陳伯給我小娘弄只駱駝來殉葬,莫非展侍衛連我這臨終的丁點微薄盡孝之心都要阻攔?”
展越頗是躊躇了片刻,最後許是琢磨著總歸他家王爺和宋席遠是一個戰壕裡趴著再貼心不過的夥伴,讓那宋席遠的忠僕與我見面應該出不了什麼差池,遂勉為其難應承了。
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