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霎時如墜三九大寒,渾身涼徹,方才莫名湧上的不詳預感不想竟然這麼快便應驗了。正是狹路相逢,進退維谷。唯願方才隔著一段遙遙山路隔了鳥語蟲鳴森森古木,此人並未聽見什麼。
我慌亂將背上的宵兒轉過來放在懷中抱著,想了想,又將宵兒放下擋在身後掩耳盜鈴,權當這樣便能將宵兒遮住叫人瞧不見,不想宵兒掙了掙卻從我後面掙脫站到我面前,蝗臂當車一般欲將我護在身後。
我一時著急踏了一步欲伸手拉他,偏偏此刻自己不爭氣踏空了一階石階,腳踩一歪,卡在了一個開裂的石縫裡。
眼睜睜看著那三人漸行漸近,我卻分毫動彈不得,只能拉著宵兒貼緊山角石壁一側,儘量讓出一邊本不寬敞的行道,一面屏息低頭用手給自己的腿上暗暗使力,欲將受困的腳踩拔出來。
但是,那腳踩與石縫相摩擎,越拔卻是越腫脹,都劃出了一個血口子尚未拔出。只得作罷,當自己亦是塊山間的啞巴石頭,也不許宵兒動彈。
我垂頭看著一雙、兩雙鞋從眼前緩緩行過,每一下都踏在我心中那根緊繃的弦上,震出的嶺鳴迴盪心頭,喧囂於塵震耳欲聾。
直到第三雙鞋從我眼底掠過,我方才稍稍紓緩,不得不慶幸他今日隨行的兩個丫鬟既不認得我亦不認得宵兒。
“這位夫人可是有麻煩,”
孰料,就在下一刻那末尾的丫鬟卻突然回頭,看著幾乎要和石壁融為一體的我。前面二人自然頓下腳步。
石榴籽?許願人?
“這位夫人可是有麻煩?”
孰料,就在下一刻那末尾的丫鬟卻突然回頭,看著幾乎要和石壁融為一體的我。前面二人自然頓下腳步。
困獸猶鬥,我不答那婢女,只恨不能剜足脫險插翅逃逸,手上力氣使得越發大。不想腳踝側一陣急劇摩擦之痛過去後觸及一絲涼,竟是被我生生奇蹟般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