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我一定要親自向師伯他老人家請罪。”
聽完沐靈雨的話,蘇季不由得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息。
不知不覺中,崑崙山已經近在眼前。
兩個操槳的船伕,不由得加快行船速度,運槳如飛,頃刻間已駛至崑崙山腳下的羅布泊碼頭。
除船伕以外,船上只有五個人。船靠岸後,五人陸續走下船,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抬頭欣賞著崑崙山的美景。
黃衫公子對一旁的村漢說:“表弟,眼前便是崑崙山,乃是三島十嶽之首的‘萬山之祖’。此山方圓八百里,高八千丈,號稱人間第一神山。傳說峰頂的大羅天之巔上,居住著一位人頭豹身的‘西王母’,還有侍奉她的兩隻青鳥。聽說但凡涉及修仙登引之事,都要先去拜會這位神仙,只可惜百年來從未有人見過。”
聽完表哥的一番介紹,村漢連連點頭,不禁對錶哥的見多識廣欽佩不已。
然而,黃衫公子剛剛這番話雖然是對村漢說的,但說話時,他的眼睛卻一直不停地瞄著旁邊的沐靈雨,彷彿正在期待她露出讚許的表情,可惜卻始終事與願違。
黃衫公子走到沐靈雨身前,微微一揖,輕聲道:
“姑娘有禮,在下殷久悠。這位是我的遠房表弟,牛竹。”
牛竹完全不敢看沐靈雨,只是低頭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叫……叫我阿牛就行。”
黃衫公子噗嗤一笑,似乎對錶弟的反應很滿意,繼而彬彬有禮地說:“你我同舟共濟就是緣分,敢問姑娘是否也是來拜師的?”
沐靈雨不動聲色,根本連看都沒看黃衫公子一眼,彷彿完全沒有聽見這句話似的。
雲依見那公子面容俊逸,不由得有一種想要回答的衝動,可是見那公子只對沐靈雨一人感興趣,便沒有多嘴。
殷久悠見沐靈雨充耳不聞,只得尷尬地一笑,那表情彷彿生平第一次吃閉門羹的樣子。
蘇季在一旁忍俊不禁,差點就笑出聲來。據他的觀察,殷久悠剛才的一番舉止言談,想必閱女無數,應是一位很討女孩子喜歡的風流公子。只可惜無論多麼俊美的凡人公子,在沐靈雨眼中都只如螻蟻一般罷了。
就在這時,沉默寡言的牛竹,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表哥!你腰上的古紋玉佩,怎麼不見了?”
殷久悠一摸腰際,頓時大驚失色,焦急地說:
“明明剛才還在這裡,那可是我祖傳的辟邪寶物!”殷久悠秀眉緊蹙,旋即將目光轉向蘇季等人,厲聲道:“剛才船上只有六個人,一定是你們偷的!”
蘇季沉聲道:“你無憑無據,休要含血噴人!”
牛竹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殷久悠的胳膊,勸道:“表哥,咱們可千萬別冤枉好人,會不會是剛才掉在船上了。”
殷久悠掃了蘇季一眼,對牛竹說:“好吧,咱們回去找找。反正這裡只有一艘船,量他們也逃不到哪去!”
二人急匆匆地離開以後,雲依說道:“其實剛才那位公子的懷疑,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帶在身上的寶物,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憑空消失呢?”
蘇季頓時面色凝重,沉吟道:“你們說,剛剛夜玲瓏……會不會也在這艘船上?”
沐靈雨陡然一怔,道:“不好!夜玲瓏一定想來崑崙山盜寶!我必須立刻通知師伯!”
說罷,沐靈雨轉身便要離去,然而剛邁出一步便停下腳步,側臉對蘇季說:“臨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絕對不能讓闡教中人知道你會陰陽九宮禪,還有不可以在山上使用化血陣和青靈魘術。”
“為什麼?”蘇季不解地問。
沐靈雨望了一眼旁邊的雲依,說道:“闡教傳音閣的弟子感知力極強,一旦發現有人使用截教法門,勢必立即通知眾人合力圍剿。那時你不僅有殺身之禍,求白狼王內丹的事也會功虧一簣,你徒弟將永遠無法醒來。”
語罷,一旁身為傳音閣弟子的雲依,朝蘇季輕輕點了點頭。
蘇季沉吟片刻,道:“那我剛學會的,懸壺問世,醉生夢死,壺中日月,天上天下,唯我獨醉功。這個是闡教法門,應該能用吧?”
“那個更不行!”沐靈雨的表情愈發嚴肅,道:“傳授闡教秘傳法門於外道之人,這可是破壞闡教祖宗規矩的大忌,我之前迫不得已才教你。現在我師父已經不在人世,我不想他清譽受損,希望你勿讓他老人家死後蒙塵。”
“好好好,不用就不用。”
蘇季劍眉緊蹙,心中暗暗叫苦,若連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