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脫身。
李鴻熙駭然道:“此陣非同小可!”
楊逆身法極快,縱身躍出光環,飛身救走召虎。
李鴻熙被困在光環中,一拍腦門兒,破口大罵:“媽的!又是這破陣!”
語聲中,他被圍光環之中,全身甲冑盡碎。裸露的四肢變得傷痕累累,歷經一番激烈的掙扎過後,李鴻熙被徹底制住,身軀完全動彈不得。
蘇季發現眼下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糟糕,雖然憑他們三人的實力,可能足以擊敗柴嵩和七曜洞主,但他們也因此元氣大傷,已成強弩之末。目前這種危及的情況下,召虎顯然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既然現在兩個人都已經無法發揮作用,現在要對付的就只剩楊逆一人。
楊逆的右臂無法抬起,似乎已經受傷,左臂一拳擊來!
剎那間,風起雲湧,一聲震天巨響,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玉虛宮屋簷上的守陣人,紛紛縱身躍起,朝四面八方散去。
蘇季持劍抵擋,被那氣勢逼退,但目光始終沒有絲毫動搖,腳下的步伐遊刃有餘,沒有任何紊亂的跡象。
兩個人的身影一齊衝進玉虛宮內。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玉虛宮屋簷上的瓦礫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絞碎,連續不斷地炸開,起此彼伏響個不動,好像山崩地裂一般。整個屋脊轟然坍塌了下去。
眼見闡教祖庭坍塌,眾人皆是一臉驚色,無法想象裡面的二人正發生怎樣激烈的較量。
彈指間的功夫,玉虛宮化作一片殘磚碎瓦、滿目瘡痍的廢墟。
闡教的眾人皆是懸著一顆心,為蘇季捏了一把冷汗,等到一陣瀰漫的硝煙散去後,遠處終於隱隱看見兩個身影。
牛竹忽然面露一絲喜色,只見楊逆單膝半蹲,脖頸被一把劍抵著,亂髮在風中飛卷,模樣很是狼狽。
楊逆嘴角泛起一抹自嘲,低聲道:“三年不見,我竟會敗在你手上。”
蘇季手持無名劍,指著楊逆的脖頸,“你若沒有受傷,我一定佔不到便宜。”
“輸了,就是輸了。”
楊逆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姬宮湦見大勢已去,不住地瑟瑟發抖,躲在召虎身後,顫聲問道:“你們想造反嗎?”
蘇季微道:“陛下,我們不是想造反,我們正在造反。”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場誤會
聽到“造反”二字脫口而出,姬宮湦的神色愈發緊張。
召虎昂首道:“年輕人,莫要得意太早。不要忘了那幫老傢伙,還在我們手上。”
蘇季道:“只要擒住你們,柴首座和其餘五位洞主自會得救。”
召虎不以為然地一笑,嘴角莫名地微微上揚。
此時,柴嵩漂浮在空中的元靈,黯然說道:“不是五位,現在除了太陰,闡教只剩四位洞主……”
蘇季微微一怔,暗忖莫非又有哪一位洞主不幸陣亡?
正疑惑不解的功夫,耳邊傳來一個女人溫柔的聲音:“柴首座,這麼快就把人家排除在外?”
眾人循著聲音望去,那些被靈光陣擋在光環外的西方教教眾,不約而同地讓開一條路。
緊接著,一位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女子,孤身穿過人群,翩然走來。這女子身著一襲水藍色道服,身材高挑,長腿纖美,腰肢柔細,碧綠的簪子綰著一頭烏黑的長髮。
蘇季微微闔目,來者是七曜洞主中唯一的女子——水曜洞主辰星。
水曜洞主彷彿有一種獨特的溫柔風韻,讓人只要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她的柔情似水,就連平日不近女色的西方教教眾們,此時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季望著她一時出神,但不是由於垂涎美色,而是直勾勾地盯向她身後。
此時,水曜洞主身後懸空漂著五顆巨大的水球,每一顆水球之中,各端坐著一個人:日曜洞主、火曜洞主、金曜洞主、土曜洞主,中央最大的一顆水球裡面,赫然坐著柴嵩的肉身!
五人的身軀全被包裹在巨大水球之中,一個個緊閉雙目,凝神屏息,竟沒有任何掙扎的跡象,彷彿已經清楚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衝破水球逃離出來。
狗頭童子望著那四顆水球,驚愕道:“那莫非是……水牢陣?”
“水牢陣?”金貞眉頭一皺,問道:“那是什麼陣法?從未聽過。”
雞老捋了捋鬍鬚,道:“這陣法我也是第一次見。聽說此陣是水曜洞主的獨門法陣。修士一旦被水牢陣禁錮,玄清之氣將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