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變得越來越虛弱,縱然修為再高也無計可施。”
淨陽疑惑道:“水曜洞主為何要對其它幾位洞主,還有柴首座施展水牢陣?”
“淨陽老弟,你是不是養豬養傻啦?”夜磨子戲謔道:“這點事還看不明白?那娘們兒顯然已經跟那幫人裡應外合,公然背叛闡教!”
殷久悠望向黃眉道人,疑惑道:“師兄,七曜洞主中招就罷了,怎麼連師父他老人家也……”
黃眉道人嘆道:“憑我們師父的修為,自然不會輕易中這種雕蟲小技,但架不住這女人吃裡扒外,暗中偷襲!”
蘇季望著前方的水曜洞主,想起過去的三年來,她基本沒有傳授自己任何有用的法門,只是隔三岔五找自己聊天,其實目的是覬覦鴻鈞鈴。幸虧太陰之前曾提醒千萬提防這個女人,蘇季才一直沒有讓她得逞,原本只當她居心叵測,想不到她今天竟然做出叛教的行徑。
想到這兒,蘇季不由得心有餘悸,幸虧之前沒有服下她給的療傷藥,否則不知會有怎樣的後果。
蘇季開門見山道:“怎樣才肯放人?直接說吧。”
水曜洞主腳步停在光環的邊緣處,柔聲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楊將軍,解除靈光陣。”
“可以。”
蘇季微微一怔,這兩個字並非從自己嘴裡說出。
牛竹側目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姜凌。
水曜洞主嫣然一笑,道:“姜師侄,你終於肯站出來了。”
姜凌走出人群,轉頭對蘇季和牛竹道:“你們擅自替我出頭,根本毫無意義。”
牛竹一臉茫然道:“師姐,你什麼意思?”
水曜洞主插嘴道:“你們還沒問姜師侄的意思,就擅自為她做主。女人的心思,豈是你們這些大男人能懂的?”
姬宮湦直視姜凌,道:“他們剛才說的什麼婚約,寡人一概不信!寡人要聽你親口說!”
姜凌咬著嘴唇道:“陛下,莫要聽那兩人胡言亂語!”
蘇季和牛竹陡然一怔,一時間僵在原地。
姜凌道:“蘇季,你覺得違心做事就是在幫我?你太自以為是了!你對我來說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隨時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跟你旁邊那頭蠢牛不一樣,不會在同一棵樹上吊死三次!”
牛竹愈發迷茫道:“師姐,你這是怎麼了?”
姜凌道:“牛竹,你這個膽小鬼!整座崑崙山的人都知道你的心思,而你事到如今,卻始終不敢跟我大大方方挑明。我姜凌就算瞎了眼,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懦夫!”
“師姐,你又在故意氣我嗎?”牛竹落寞地垂下頭,沉聲道:“我知道……你明明不願意……你不能跟他們走!”
“你錯了。”姜凌斷然否決,“天子願意放下一國之君的架子來找我,願意不顧性命安危站在我面前。試問一個願意這樣對我的人,我有什麼理由拒絕?我有什麼理由不跟他走?”
姬宮湦眼中流露出一絲光芒。
姜凌繼續道:“陛下不會讓這些人給我們大喜的日子添晦氣,對嗎?”
姬宮湦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釋然一笑道:“殺人並非本意,只要你願意跟寡人走,一切都好說。”
語一脫口,召虎濃眉緊蹙,想不到堂堂天子會再三妥協一個女人,竟完全不顧及周室的顏面!
李鴻熙拭去嘴角的鮮血,終於按耐不住,抱拳道:“大喜的日子,見點血紅色,更添喜慶!”
姬宮湦不以為然道:“愛卿此言差矣,雖然這些人對寡人無禮在先,但與寡人未來的王后相比,那些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姜凌微笑道:“陛下的意思,可以放他們離去?”
“有何不可?”姬宮湦立即給了召虎一個眼色。
召虎心領神會,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抬頭示意水曜洞主放人。
靈光陣的光環緩緩散去。
同時,五顆水球緩緩落地,嘩啦一聲散開,頃刻間水流滿地。
望著眼前地上的一攤水,蘇季眼睛一亮,暗忖如果姜凌一旦趁機刺殺,自己則隨時準備煉水化氣,作以掩護。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並非他想的那樣,姜凌一直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
周圍的守陣人連忙過去檢視脫離水牢的五人,除了柴嵩以為,其餘四位洞主,雖然一息尚存,但已經毫無意識。
“多謝陛下。”
姜凌附身施了一禮,依舊毫無其它多餘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