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成功阻止了他的腳步,淡聲問她,“誰進了我房間?”難道沒人跟她說過,除了打掃之外,任何閒人不準進他的房間嗎?
見他停下來了,她心底鬆了口氣,“風水大師,他說想在你房間等你,我想攔也攔不住。”
“周伯!”他冷淡的低沉嗓音裡含著怒火。
在廚房裡幫周媽忙的周伯聽到大少爺的聲音,連忙快步出來。
“大少爺?您回來了!”
“我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進我的房間嗎?為什麼放人進去?”他冷聲質問周伯。
周伯有些懵,來回在他與單心蓮臉上看,納悶地說,“我沒看到有誰進大少爺的房間呀,早上我一直守在門口那裡,沒看到有任何客人進來,午飯後我就進廚房了……”
靳司炎聽了火氣有些大,冷然轉身就朝樓上走。
周伯見大少爺生氣了,緊張不己,小聲地對單心蓮無辜道,“大夫人,我確實沒看到有客人來。”
“別放心上,他只是一時生氣而己。”單心蓮表面上裝著勸慰周媽,心裡其實樂開了花。
催眠大師跟她保證過,只要阿炎走進房間的門,出來的時候絕對能把靳安璃忘記得乾乾淨淨,而他的心裡,本來是靳安璃的位置,會換成她屬意的大媳婦人選。
她往後的願望,就是自己最喜歡的兒子能娶上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又願意聽她的話。
男人結了婚基本上都會聽老婆的話,等阿炎結了婚,只要他媳婦聽她的話,那他就會聽她的話,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大姐!”安琳在三樓走廊上面朝下喊,“大姐,遠東頭又痛了!”
單心蓮聽到她聲音後,速度非常快地就回應了她,就怕她繼續叫下去打擾到了催眠大師實施催眠。
“你先去照顧遠東,我馬上幫你泡茶!”單心蓮說完就往廚房。
周伯聽了也跟著往廚房走,忍不住好奇問她,“大夫人,老爺這是什麼病?為什麼喝了茶就沒事了?”
“估計就是頭痛吧,我也不清楚。”單心蓮邊開始泡茶邊說,“這茶葉也是前幾天二夫人買回來的,之前我偶爾會泡一兩次,後來都是她泡。你也知道,老爺不喜歡看到我。”後面的話她說得很無奈。
周伯當然知道,所有傭人都看在眼裡,老爺確實不待見大夫人,對二夫人是很好,事事都由二夫人親力親為。
單心蓮泡好茶後,上三樓,在將茶端給靳遠東前,她回了趟靳司南的房間,在茶里加了藥粉後,才又出來。
半個小時後一一
“我不管你是誰,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靳司炎俊臉冰冷,幽深的眸子像是有冰屑,冷冷地射向坐於他房間落地窗前沙發上的老男人,那目光冷得可以將他凍成冰雕。
老男人就是單心蓮請來的催眠大師,他完全沒有料到,催眠前與催眠後完全是兩個人。
“我是專門來這裡看風水的,不知道靳大少爺您回來,我這就走。”
靳司炎冷冷盯著他賠笑的老臉,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來是哪裡。
沒多久有敲門聲。
他微側俊美臉龐,看到安琳站在門口那裡,微笑著看他,他冰冷的目光細微軟了些些,但也沒出聲問什麼事,逕自動手將西裝外套脫掉,隨手扔到*尾凳上。
“司炎,有件事……我想跟你談談。”
“安姨請說。”他沒有看她,嗓音依然冷冷。
安琳聽著他的聲音,感覺有些奇怪,他去M國前好像不是這樣,怎麼一回來就……
“你爸爸最近頭痛得厲害,好些天沒去公司了,你能不能把公司接回去管著?”
“頭痛?”他解著袖釦的動作微頓,終於轉頭看她,“什麼病?”
“沒去看過是什麼病,但是喝了些茶他的頭痛就會有所緩解,剛剛他還痛,喝了茶之後就沒事了。”安琳據實以告。
他暗擰斂眉,長腿卻快步邁出房間,在經過安琳身側時一陣風掃過她,轉身朝靳遠東的房間走。
安琳抬腳跟上去。
在走進靳遠東的房間後,靳司炎看到單心蓮就站在*邊,靳遠東臉色非常不好,白裡透著灰,短短半個月,往日的精明矯健明顯褪去不少。
剛緩過頭痛的靳遠東,看到他回來了,很是高興,沉沉舒口氣,“老大你回來了。”
“靳老頭,最近你喝的什麼茶管用到連醫院都不去,嫌命長是不是。”他冷冷地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