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清見月因為毫無準備,不禁有些猶疑,並思忖道:他想要我說什麼呢?
陸傾城盯了他一眼,目光中所包含的深意以及森冷的寒意,象閃電般契入他心靈的深處。
清見月心中大震,暗道:原來如此。於是躬身一禮,“屬下明白了。”
他轉身望向蔡仲和,蔡仲和有些驚訝他的眼眸如此清澈晶瑩。突然;清見月對他笑了,笑容如清風般教人舒暢,“堡主,那個漂亮哥哥唱得最好聽。”
眾人一聽。嘿!敢情他在看大戲。
陸傾城發出一聲短促的笑,顯得極其自在和隨意,“好聽?怎麼好聽了?”
清見月笑容可掬道:“堡主,漂亮哥哥唱得好聽,但每唱到精彩時,就被一些咣咣鐺鐺、討厭的聲音打斷了,好不掃興。”
陸傾城立即顯出一副感興趣的好奇樣兒,問道:“是嗎?”
眾人心道:堡主和這小子一搭一唱的想幹什麼?
清見月說道:“這就好有一比。突然有個人出奇不意給了您一拳,把您揍翻在地。這時候,漂亮哥哥就教您,您應該跳起來,用出全力,一拳揍飛敵人。但那些咣咣鐺鐺的聲音卻說,你不行,乳臭未乾的小兒,聽我的話,爬回家找媽媽哭去吧。”
“啪—”鍾大坤一拍桌子,厲吼道:“小雜種,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此搬弄是非,亂言亂語。來人,將這狗東西拉出去割了舌頭。”
快速奔進來兩名魁梧大漢,瞧瞧笑嘻嘻的清見月,略顯遲疑地望向陸傾城。
清見月泰然自若,“請問倆位大哥,知否這陸家堡是姓陸呢,還是叮叮叮姓鍾?”
兩名大漢忙向上行禮,齊聲道:“請堡主吩咐。”
陸傾城冷冷道:“滾出去。”
兩名大漢喏聲退出議事廳。
劉建華與佟森的視線迅速相交,暗道:陸傾城這小子想幹什麼?
鍾大坤難以忍受顏面折損在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子手中,怒衝衝叫道:“堡主,這個小雜種分明心存不軌,離間我們上下屬的關係,你不能饒恕他,一定要嚴懲不怠。”
陸傾城懶洋洋地笑,仿似什麼都沒有聽見。
清見月看向陸傾城,陸傾城微微點頭。清見月嘴角上泛起一絲神氣活現的笑意,心道:很好!既然要鬧,就鬧得越大越好。這樣幹起來,才有意思。想到此處,他一本正經地說:“鍾大坤,你是一頭卑鄙的豬。”
果然,鍾大坤暴跳如雷,厲聲道:“你敢對我無禮。”
清見月面無表情,然而清澈的雙眸裡卻是異彩連漣,冷冰冰道:“鍾大坤,你不知什麼叫禮尚往來嗎?我清見月雖是個小侍衛,但在做人上毫不低賤,你也不過是領主罷了,卻不懂做人要禮上謙下。若想我恭恭敬敬稱你為三領主,就請客客氣氣稱我清侍衛。如果要罵人的話,我毫不含糊地奉陪到底。就算要用嘰哩骨碌的鳥語,本人也絕不口吃。”
陸傾城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似的,放聲大笑;蔡伯安等人臉上均顯出古怪的表情。蔡仲和則有意思地盯著清見月彩芒湛湛的雙眸,興趣盎然,心裡的成見也在悄悄改變。古人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小子,還真是看不出來。
鍾大坤是個粗人,被清見月一番伶牙利齒駁斥的半天說不出話,憋的橫肉積存的臉變成了猴子屁股。
清見月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不疾不徐地說道:“鍾大坤,適才,我聽你說,你只聽從夫人的命令,沒有夫人的命令,絕不出兵,是不是這樣?”
“不錯。”鍾大坤大吼。
清見月不等他說出下半截話,慷慨激昂道:“心存不軌的人不是我,是你鍾大坤。誰都知道夫人辛辛苦苦教養堡主二十二年,便是希望堡主,有一天接承家業,能夠稱雄一方,為夫人爭榮。你不但不為夫人分憂解勞,輔助堡主,反而公開挑撥夫人和堡主的母子親情。說什麼只聽夫人,而不聽堡主的,根本是心存不軌。”
劉建華喝道:“清見月,不要毫無根據的血口噴人。”
“清見月,你居然敢陷害老子。”
鍾大坤怒不可遏,火燒屁股般從椅子裡跳上半空。
蔡伯安眉頭一皺,瞧向陸傾城。
清見月不但毫不收斂,反而厲聲喝道:“鍾大坤,夫人是不是陸家堡的主宰?回答。”
鍾大坤一時間被清見月的氣勢震懾,答道:“當然。”
清見月不給他絲毫喘息思考的機會,連珠炮般發問,一聲比一聲嚴厲,一聲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