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高。
“那麼堡主是不是陸家堡的主宰。”
“當然。”
“夫人的話一定要聽?”
“不錯。”
“堡主的話更要聽?”
“不錯。”鍾大坤一驚,忙又道:“但堡主還太年青,一切還要由夫人做主。”
清見月截斷道:“一切要由夫人做主?”
“不錯。”
“你只聽夫人的?”
“不錯。”
“你只聽夫人的,就不能聽堡主的?”
“不錯。”
“所以陸家堡是夫人的,不是堡主的。你只承認夫人,不承認堡主,也絕對不聽堡主的?”
“不錯。”
這兩個字脫口而出後,鍾大坤才意識到落入了清見月的圈套裡。他的臉由紅轉黑,鼻子冒煙,眼晴噴火,淪為噴火牛的同類。
人們臉上均顯出或驚或駭的表情,就連劉建華等人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眼神。人們又不約而同地望向陸傾城。陸傾城還是那副鬆鬆垮垮的坐態,還是那張懶洋洋的笑臉,然而眼眸裡閃出的卻是比冰光還要冷的光芒。
清見月冷冷地笑道:“鍾大坤,你終於承認了你的不軌心懷。該當何罪?”
一向恃寵而驕的鐘大坤難嚥心頭惡氣,咆哮大吼,“清見月,小雜種,竟敢設套子讓老子跳。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只要老子一句話,就殺光你全家。顏九斤,把這小雜種給我拖出去砍了。”
蔡仲和急切地瞧向大哥,蔡伯安卻全神貫注地凝視著清見月。蔡仲和心生警惕,立刻瞧向清見月。
第七領主顏九斤從座椅裡跳出來,凶神惡煞般直撲清見月。清見月腳邊的白狐一聲厲鳴,電流般撲噬,顏九斤沒想到那個畜牲這樣兇狠,急速閃避,就這一瞬間,任何人都沒有想到,清見月腰間的星變寶刀在一溜星光寒閃下出鞘。
一串血珠在空中拋灑出一道弧形,顏九斤連喊叫都未及,就“咕咚”一聲倒在地上。人們瞠目驚舌,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個少年如此狠辣。
顏九斤倒地的剎那,與他有著姻親關係的第五領主趙飛虎雙目血紅,嘶聲號叫著,撲上高臺,拔劍劈向清見月。在場眾人全部起身離座,只聽得兵刃在一聲激烈的交擊後,趙飛虎向後踉蹌倒退數步,一股熱血自胸口噴射。
“清見月,我殺了你。”
“嗆啷”一聲,鍾大坤長劍出鞘,縱身躍上高臺。
劉建華厲聲道:“大坤小心。”
清見月動作快疾,倏地向旁躍去,故意把陸傾城完全地暴露在鍾大坤劍下。蔡伯安、蔡仲和大吼,“鍾大坤,不準對堡主無禮。”
鍾大坤身形不禁一滯。忽地,陸傾城眼中閃出一道憎厭至極的箭光,直插他心臟。鍾大坤心口急劇一縮,清見月的星變寶刀猶如奔奮閃電般“喀嚓”一聲,砍飛他的頭顱,抬腳把他巨大的熊體踹下高臺。
眾人驚駭莫名,死盯著地上轉圈的血頭,各個張大了嘴,說不出話。
議事廳內一片死寂。
只有清見月那猶如水晶碰撞般的聲音在議事廳迴盪:“啟稟堡主,鍾大坤、趙飛虎、顏九斤,心懷不軌,意圖謀害堡主,篡奪堡主之位,已被屬下處決。”
“你做得很好。”
陸傾城緩緩起身,寒利的目光仿若冷箭,從劉建華、佟森、蔡伯安、蔡仲和、李安國等人臉上一一掃過。他們暗暗驚悚,直到此刻才發現了這位年青堡主在懶散、風流掩飾的外表下的真實一面。
劉建華心中寒慄,這小子,果然象條睡醒的猛龍,準備翻江倒海鬧獨立了。我怕的就是這一天,終於還是來臨了。
陸傾城威嚴冷酷地道:“現在聽我的命令。李安國!”
“屬下在。”
李安國一臉肅穆,拱手致敬。
陸傾城沉穩而堅定地說道:“從現在起,撤去你的第八領主之職,提升為第五領主。”
李安國眼中火光一閃,“多謝堡主提拔,屬下定當盡心盡力,為您效勞。”
“很好。”陸傾城又道:“劉錫城!何志強!”
“屬下在。”
那對年青人迅速出列。
“提升劉錫城為第七領主,提升何志強為第八領主,從今日起聽我命令。”
“屬下願為堡主效力。”
劉錫城、何志強激昂誓詞。
“蔡伯安!”
蔡伯安忙道:“屬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