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許間,嘴角上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充滿了難以形容的魅力。天生所具有的氣勢,無論在何處,都無法讓人忽視。
“他是林楓。”陸傾城說道:“佟森背叛本堡,罪不可恕。二領主之職,就由林楓接掌。”
清見月豁然開朗,暗道:怪不得外面佈置的那樣嚴密,原來都是出自這位老兄之手。他拱手道:“林二領主,恭喜您了。”
林楓站起來,比雷永翔還要高大雄偉的體魄,登時讓清見月目瞪口張。他禮貌性地拱手還禮,然後一言不發地又坐下。
“這位是白一挺白先生。”陸傾城不知是否太高興了,一個一個地介紹給清見月。“白先生才智卓絕,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來的。”
“堡主過獎了。”白一挺優雅起身。此君將近五旬年紀,樣貌清瞿,一對長目閃動著智慧的光芒,溫和自信的笑容,令人很容易生出親切的感覺。“見月公子久仰了。您三刀劈了鍾大坤那三個叛徒,我已有所耳聞,這回更為堡主立了大功回來。堡主身邊能有您這樣的才俊,實在是本堡之福。”
清見月心道:鍾大坤他們什麼時候變成了叛徒?當然了,殺了他們,總要找個理直氣壯的藉口。他腦子裡胡思亂想的同時,嘴巴上卻哈哈笑道:“白領主,您過獎了。在下能三刀劈了鍾大坤那三個叛徒,都是託堡主的福。”
白一挺微笑道:“更值得欽佩的是,見月公子絲毫不居功,這種謙遜的美德,更令一挺敬重。”
清見月抓撓手臂道:“白先生,你別讚美我了。我最聽不得別人稱讚的話,我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了。我確實沒有立什麼功,我說的全是實話,我只不過運氣好,沾了大執法和雷老哥他們的光而已。”
白一挺放聲朗笑,“見月公子真是有趣。芳偉,還不過來見禮。”
一個年輕男人從椅中站起,緩步走來,想不到,正是在議事廳外遇到的男子。他嘴角上拉,扯出些笑容,“見月公子,久仰了。”
清見月眨眨眼睛,因為他又敏銳地感覺到,從風度翩翩的杜芳偉眼中閃出的令人討厭的輕蔑。
“他是白先生的愛徒杜芳偉。”陸傾城笑呤呤道:“文武兼資,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清見月勉強笑道:“您好,杜公子。”
“清見月,把你的狐狸借給我玩玩好不好?”女娃小鳥似的飛來,扯住清見月既天真又刁蠻地叫著。
“兔子,不得無理。”白一挺叱責罷女孩子,又笑道:“見月公子,這是小女兔子,被寵壞了,沒大沒小的。請不要見怪。”
清見月口裡啊了幾聲,心道:原來是一個家族的。
“給我玩玩有什麼關係?”
嚷叫聲裡,白兔子撲向白狐。蹲在地上悠閒地舔著爪子的白狐驟然如電般閃開,白兔子頓時撲個空。白兔子不甘心,使出全身的本領撲抓,卻都被白狐靈巧地避開。
大家看著她追著白狐跑的圖景,不禁笑起來。
白兔子卻以為眾人笑她連個小狐狸都逮不住,一惱之下,揮鞭就抽。這下激怒白狐,呲牙利吼。清見月大吃一驚,喝道;“狐兒,不可傷人。”白狐稍顯遲疑時,不料白兔子一鞭甩來,白狐慘叫著在地上翻滾。
清見月怒不可遏,抓住白兔子奪過她手裡的鞭子。杜芳偉大喝,“清見月,不準碰她。”他大步奔來,清見月反手一甩,白兔子撞入杜芳偉懷中,清見月兩手抓住鞭子再一抖,鞭子斷成兩截。白兔子又羞又氣,哇的一聲哭出來。
大廳裡歡悅的氣氛霎時破壞乾淨。
清見月才懶得管她哭不哭,回身抱住白狐安撫,檢查傷勢,這一看之下,更是怒火中燒。偏偏,杜芳偉又找碴。
“清見月,你算什麼男人,連女人都打。”
“我動手打了她嗎?你的眼睛是用來出氣的嗎?你的女人傷了我的愛狐,你連理都不知道賠一個嗎?”
“那不過是頭畜牲罷了。”
“它是畜牲,你就是人了。你是隻亂吠的猩猩還差不多。你跟我的狐兒相比,差遠了。我的狐兒是狐王,高貴的不得了。”
“竟敢侮辱我。清見月,拔出你的刀。”
“怎麼樣?想打架?刀就不用了,用拳頭就行,腳也行,牙齒也行,總之費話少說,過來呀,你這隻臭猩猩。”
“豈有此理。”
眼看著倆人電花爆射,就要打起來。白一挺和林楓急速過來。白一挺幾聲喝斥,把杜芳偉硬是壓了下去。林楓攔住清見月,沉聲道:“見月公子,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