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床頭上,就可以了。等他晚上睡覺時,一打呼,就給他一棒槌。他要是不醒,就甭客氣,使勁敲,敲到他醒為止,看他還敢打呼。”
陸傾城吃驚地坐起來,“那還不敲死了。”
“哪有那麼嚴重啊。不過,第二天早上天不亮,他就頂著滿頭大包包,前呼大喝地找我。你知道他叫喚什麼?”清見月惟妙惟肖,有聲有色地模仿一個男人氣極敗壞的嗓音,張牙舞爪地叫喚,“清見月,小王八羔子,給我滾出來,我要殺了你。居然教我老婆用棒槌敲我,你是哪門子的祖傳秘方啊?”
陸傾城笑倒在床上,“你、你這個壞蛋!”
清見月笑眯眯道:“我承認這招是損了些,不過,我沒騙他啊。棒槌治打呼,是我獨創的秘方啊,將來傳給後代子孫,不就是祖傳的嗎?”
陸傾城又爆出一串大笑,笑出淚水如花。
清見月咧著嘴巴,得意洋洋地問:“好笑吧?小心不要把肚皮笑破。”
笑聲漸漸停下,陸傾城雙手捂住臉,似乎在和緩過於興奮的心情。
清見月問:“堡主,屬下可以回去睡覺了吧。”說罷,還打一個長長的呵欠,以此證明,他確實困了。
陸傾城坐起來,抬手拍拍床頭,“坐過來這邊。”
清見月莫名其妙,“幹什麼?”
“枕頭不舒服,我要枕你的腿。”陸傾城說得真輕鬆。
清見月驚駭莫名地張大嘴巴,“我不是枕頭,我是你花重金請來的貼身侍衛。”
“然後唱首歌給我聽。哄我睡著了,你才可以去睡覺。”陸傾城一本正經地命令。
清見月從床上掉到地上。被氣的。
正文 第十八章 圈套
清見月氣呼呼地從地上爬起來。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陸傾城問道:“什麼事?”
張志春在外面道:“堡主,曹衛求見,說是牡丹園那邊出事了。”
牡丹園?那是傾風的居所啊。曹衛?是傾風的貼身護衛。傾風那邊出事了嗎?
陸傾城迅速起身下床,清見月也顧不上鬧脾氣了,立即侍候他穿上衣褲。陸傾城靴子都不及穿,就匆匆忙忙地繞過沉香木大屏風。
“讓他進來。”
清見月拎著靴子,挾著袍子,抱著紫金寶刀出來。雕花門推開,張志春帶著一個彪形大漢進來,一看見陸傾城,那大漢驚惶的單膝跪地。
“堡主,救我們少爺啊。我們少爺完了,我們少爺完了。”
陸傾城怒不可遏,厲聲罵道:“狗東西,喝醉酒了說什麼胡話。再敢亂說話,那條舌頭就不用要了。”
清見月把袍子給陸傾城穿上,然後推他坐到椅子裡,抱起他的腳給他著襪穿靴,手裡忙著,耳朵也沒有閒著,仔細聽他們說些什麼。
陸傾城喝道:“從頭說。”
“是。”叫曹衛的大漢垂下頭,“少爺今晚很早就睡下了。象往常那樣,小人帶領幾名護衛守在外面伺候,突然聽到裡面有奇怪的聲音。屬下就敲門詢問,卻不想,裡面的聲音更加激烈。小人覺得不妙,立刻撞開房門,等我們衝進去,看見、看見少爺倒在地上。”曹衛語聲哽咽。
清見月魂飛魄散。天啊!可憐的傾風!
陸傾城平日再怎麼深沉,此刻也駭然變色,“可曾看清刺客?”
“實在太快了。”曹衛描述道:“小人只看見有一道黑影,快得難以形容,簡直就象一道閃電,倏地一下子就射出窗外,等小人衝到窗前再看,除了樹影在晃之外,什麼都沒有。”
陸傾城驀地站起來,臉白如冰雪般,呼吸粗喘不定,說話的聲音好像狂風裡激烈抖動的樹葉,“傾風傷的嚴重嗎?”
“少爺身上的白袍一下子就被血浸透一大片,我們都嚇壞了。那一劍傷在胸口上,小人想,只怕是凶多吉少。”曹衛哭了出來。
陸傾城感到胸膛裡的一顆心被刀絞了一下似的,跟著眼前一黑,跌坐回椅子裡。清見月大驚失色,喚道:“堡主,堡主。”
張志春則快速取來紫金寶刀。
良久,陸傾城緩過氣,淚水如雨般灑落。
清見月雖然心急如焚,卻仍然鎮定地安慰道:“堡主,您不要太悲痛。傾風少爺或許只是受了重傷,還有救。”
曹衛哭泣道:“只怕是沒救了。”
清見月心中疑道:這人適才稟報傾風受了傷,傷在胸口上,至於有多重並不清楚,為什麼如此肯定沒救了?
曹衛大聲道:“堡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