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傾風救走他,林楓也得以及時攔截住許瀾再下殺手。
剎那間,清見月的心怦怦亂跳起來,渾身又象火燒般變得不對勁。
傾風專心致志地注視著林楓和許瀾地拼殺。驚心動魄啊!許瀾的劍快到了難以言喻的程度,即使林楓這樣的高手,也打得相當吃力。傾風越看越覺心驚,暗道:賊婆娘從哪裡找來的這樣厲害的身手,將來成為勁敵,會是一件非常頭痛的大麻煩事。
這場拼殺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許瀾倏地退出戰圈,悠然收劍還鞘,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反觀林楓,呼吸急促,額上汗水淋淋。最觸目驚心的是他胸膛上一道劍痕,衣衫裂開,卻沒有傷到肌膚。
林楓一臉震驚,“閣下劍法超群絕倫,實屬罕見。何以助紂為虐,淪為殺手?”
許瀾冷冷道:“在下與閣下所做的並無兩樣,只不過各為其主罷了。”
“非也。”白一挺風流儒雅地走出來,“我們輔助堡主做的是有意義於天下蒼生的大事,許兄弟何不過來共謀大事呢?”
許瀾譏諷道:“白大主管果然厲害,兵不血刃,殺人於無形之中。”言畢,他退回陸夫人身前,“請夫人恕罪,屬下本領低下,未能殺了清見月。若是夫人一定要清見月的命,屬下縱死也會完成您的命令。”
“母親,我已經說過,見月是孩兒花重金請來的。雖然職位上只是個小小的侍衛,但他的身份地位絕不會比在座的領主們低。”
陸傾城的樣子看起來就象擺動著火焰的、盛怒而蓄勢待發的獅子。很顯然,只要許瀾再敢有所動作,他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拔刀將之處死。
陸夫人驚駭地瞪著兒子,紅唇微顫,臉色難看到極點。
“你、你竟敢這樣跟我說話。清見月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我不殺他,難道留著他勾引你身敗名裂嗎?”
好像一柄大錘當空砸下,清見月眼冒金星,兩耳甚至還聽見兩隻小雀在鳴叫。不,不是小雀,是白狐。
陸傾城怒不可遏,“胡說八道。見月是我以重金聘來的,他的智慧可以抵得上一支軍隊。誰若是再敢侮辱他,我決不饒恕。”
陸夫人氣得渾身發抖,“這是你對為娘說話的態度嗎?”
蔡伯安急忙走出來,勸道:“夫人請息怒。見月自從來到本堡之後,為堡主立下無數功勞,他的智慧正如堡主所說的那樣,抵得上一支軍隊,如果因為誤會而失去見月這樣的人才,不僅是堡主的損失,也是夫人的損失,更是我陸家堡的不幸。請夫人三思。”
卻不想,他話音還未落,清見月象個大青蛙似的跳過去,把白狐嚇得蹦好遠。清見月指著自家直挺飽滿的大鼻子,哇哇大叫:“我從頭到腳哪個地方長得妖嬈多姿,象個人妖了?”
蔡伯安吃驚回頭。
只見清見月一副氣得要死的樣子,突然指住傾風,“你為什麼不罵傾風?傾風男扮女裝時國色天香,比許姑娘還要漂亮,你要罵也應該罵他是人妖?”
滿大廳人的臉色霎時變得古怪之極。
傾風皺眉道:“見月,胡說八道什麼?”
清見月憤慨地道:“我沒有胡說八道。明明你長得比我漂亮,夫人不罵你卻罵我,這不公平。再說了,本堡三朵絕世名花第一個是你。”他扳著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第二個是漂亮哥哥,第三個是堡主,什麼時候輪到我了?”
滿大廳人的臉色更加古怪。陸夫人傻愣住,一時間竟忘了生氣,被清見月搞得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許芸嬌笑連連,花枝亂顫,“見月公子說話真是有趣,竟然把堡主和傾風大領主這樣威風凜凜的男兒漢比成絕世名花。”
清見月眨巴一下眼睛,心道:我說錯話了嗎?”他慌忙看向陸傾城,再瞧傾風,可不是嗎,他們一個惱怒、一個兇狠無比地瞪眼,看架子已經不需要陸夫人冒天下大不違,因為他們大有當場掐死他的衝動。清見月嚇得咬住手指頭,心道:好像真說錯話了。怎麼辦?看他們的樣子很有可能會掐死我。突然,清見月不咬手指頭了,哧溜一聲,躲到蔡伯安身後藏了起來。
人們再也苦忍不下,震破屋頂的笑聲象大海波濤一樣在議事廳裡奔騰迴旋。
陸傾城坐回椅子裡,低聲罵了一句什麼。傾風臉上紅了又紅,竟是忍俊不禁。陸夫人的臉皮掙扭牽扯了幾下,總算有幾分定力,強忍了回去。
外面傳來響亮的稟報聲:“三領主雷永翔求見。”
“請三領主。”
陸傾城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