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連傾風少爺對見月公子也寵愛得沒話說。”
清見月臉色大變,怒喝道:“大總管,你是在拍馬屁嗎?拍馬屁也是有學問的,拍不好,拍到馬腿上,只會被踹個鼻青臉腫。”
大總管做夢都想不到,一向笑嘻嘻猶如孩子似的清見月,板起臉訓人時,如此有氣勢且毫不留情。他頓時滿臉羞慚,垂下頭一句話不敢說。
呂良見狀,恭謹地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小人也好回去稟報我家少爺。”
清見月哼一聲,道:“請呂大哥回去稟報你家少爺,很高興他請我用餐,只是這些衣服,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收。”
呂良笑道:“小人會把公子的話稟報給少爺。不敢再打擾公子休息,小人告退。”
揮手間,呂良帶著下屬猶如急流勇退般,轉眼間消失在門外。大總管哪裡還敢多停留,灰溜溜地跟著去了。
小麻雀二婢看向清見月,似在等候他的吩咐。清見月傻呼呼地瞪著那三口大箱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等了很久,小麻雀忍不住問道:“公子,這些,怎麼辦?”清見月似是沒有聽見般,仍是發怔。
肩頭上的白狐叫一聲,毛絨絨的大尾巴一搖,身子倏溜滑下來。清見月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它。白狐又低鳴一聲,伸舌頭在主人臉上、唇上亂舔。清見月嘆一口氣,揉揉白狐漂亮的腦袋。今晚,這是他第二次嘆氣了。
“先放著吧,明兒個再找人送回去。”清見月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你們去歇著吧,我累了。”
“是,公子。”
二婢不敢多話,退出去。關上門,二婢走在彎曲的長廊上。
烏鴉好奇道:“姐姐,公子為什麼嘆氣?那些衣服真漂亮,要是換了我,準會樂死的。怪的是,公子卻一點都不高興。”
小麻雀淡淡地道:“你懂什麼?”
清見月渡過了一個不眠之夜,清晨才勉強閤眼,卻又被一陣嘻哩嘩啦的雨聲驚醒。他趴在床上,腦子裡的思緒猶如一鍋燒糊的粥似的亂七八糟。白狐,這個充滿靈性的小東西,它完全能夠感覺到從主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憂鬱氣息。雖然它無法明白主人為什麼不開心,但它懂得,主人需要它的陪伴。於是,它安安靜靜地臥成一團毛絨絨的雪球,讓主人愛不釋手地撫摸。
雨下了一陣後,很快就停了,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來,屋子裡光明一片。清見月的視線落到窗前擺放的五盆菊花上。那些菊花,有完全盛開的,有羞澀地半開著,還有一些使勁伸長的腦袋的小花苞。顏色也繽紛絢麗,有金黃色的,硃紅色的,墨色的,綠色的,白色的,陽光下,它們開得光芒燦爛,展示出萬般風情,清新四溢。
清見月忽然無聲地笑了。真是的,我到底在煩惱些什麼啊?外面千姿百態的大自然正等待著我去欣賞。我應該象只鷹兒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而不是關在屋子裡悶成大傻瓜。
想到此處,他倏然坐起。白狐立刻一跳,優美地舒展身體。
“狐兒,去給主人拿衣服。該晨練了,偷懶可不是件好事。”
白狐鳴叫一聲,縱身躍到地板上。
天空藍得宛若鮮豔的綢緞,燦爛的陽光普照大地,晶瑩的雨露從枝葉上滴落。園子裡,小麻雀和烏鴉二婢正在修剪花木。忽聽到房裡傳來的歌聲,二女相視一笑。太好了,公子起了,雖然比平常稍晚了些。
當房門開啟,在白狐的伴隨下,清見月象一頭快活的小鹿蹦出來。歡笑聲、鳴叫聲霎時溢滿這座小小的院落。隔著一道牆,陸傾城迎著清爽的秋風,負手立在書香院的主臥室前。風兒這個稱職的使者,把他等待了一個早晨的歡笑聲送來。柔軟宛若唇瓣般的銀杏葉飄落,擦過他的臉頰。陸傾城接住,溫柔的笑容綻放。
張志春匆匆忙忙走來。他遠遠地看見陸傾城的笑容,不禁停住了腳步,手裡捏的書信下意識地藏到身後。陸傾城抬頭看過來,瞧見他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不禁眉頭微皺。
“什麼事?”
張志春快走幾步,雙手捧上那封書信,“堡主,剛剛送來的。”
陸傾城接過書信,拆開看了幾眼後,臉色微變,低喃道:“回來的還真是時候啊。傳命下去,做好迎接的準備。”
“是。”張志春退下。
陸傾城望向隔開他和清見月的那道牆,嘴角挑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見月,你新的挑戰開始了。接下來,讓我看看你將如何精彩的表演吧?”
將近晌午時,清見月帶著白狐暢通無阻地衝進書香院的主臥室。陸傾城在王潔及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