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傾風,我一直懷著悔恨的歉意,所以我想在臨死前為他做一件事。”劉梅毫不懼怕地迎著她凌厲的目光,“我絕不准許你再傷害他。”
陸夫人哼道:“自以為是的臭丫頭,你懂什麼?你都對他說了什麼?”
“陸夫人,你也會害怕啊?”劉梅譏諷。
陸夫人不屑地道:“快說吧,我沒有時間跟你羅嗦。”
劉梅悲涼地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時間跟你羅嗦。多活著一分,對我來說,就要多受一分的折磨。”
陸夫人厲聲道:“你對傾風到底說了什麼?”
劉梅不理她,反而瞧向許芸,哀傷地笑道:“傻瓜,快回頭吧,別讓她利用你。佟鳳仙是不會讓別的女人搶走她兒子的心的。她控制不了那倆個男人的心,就想控制她兒子的心。偏偏,她兒子跟那倆個男人一樣,就是不肯做她的傀儡。”
許芸驚疑不定地瞪著她。
陸夫人大怒,起身道:“走吧。”
許芸扶著她的手臂,在劉梅悽狂的大笑聲裡,骨顫肉跳地走出屋子。一名貼身護從走過來,躬身道:“夫人?”
“你到那邊去。”陸夫人命令許芸。
許芸戰戰兢兢地走到一旁,再回過頭,陸夫人似在吩咐那人什麼,她忍不住望向那扇亮著燈燭的窗子,她的心便如掉進冰窿裡似的,那樣冰涼。她看著那個走進去,看著窗子裡的燈燭突然間熄滅,一種極度的恐懼忽然從她心底深處升起。
那人出來,躬身道:“夫人,劉小姐自縊昇天了。”
許芸腦海裡轟然一響,嬌軀一晃,幾乎摔倒。
外面響起腳步聲,一壯漢進來稟報道:“夫人,請儘快回怡心園。聽說二領主府上發生刺客事件,林楓被刺殺,現在生死不明。堡主那裡已經得到訊息,相信本堡內外很快就會封鎖。”
陸夫人命令道:“回府?”
侍從把她們扶上軟兜,抬起她們迅速奔走,好像要逃離什麼似的。從梅園出來,在隨身侍從的護隨下急急往怡心園趕。雖然她們極盡可能地避免遇上巡視的護衛,卻還是撞上了劉錫城。
劉錫城驚訝道:“夫人,這樣晚,您怎麼在這裡?”
陸夫人強打精神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到處都是看院護衛?”
劉錫城道:“啟稟夫人,林二領主遇刺,聽說傷勢非常嚴重,堡主已經親自過去探望。屬下等是奉命搜捕可疑的人。”
“知道了。去辦你的事吧。”陸夫人命道:“回府。”
隨身侍從抬著軟兜以最快的速度離去。劉錫城望著這支急匆匆的隊伍,心中充滿疑惑。
據郎中稟報,林楓的傷勢雖然嚴重,幸運的是沒有傷到心臟,只要精心療養,很快就能復員。陸傾城這才放心,又做了番安排後,在蔡仲和、李安國及親隨侍從的護隨下,從林府出來回書香院。清見月抱著白狐站在大門前翹首以待,見他們回來,頓時如釋眾負。
“二領主如何了?”
進廳,清見月放下白狐,伸手侍候他解下披風,又接過蔡仲和的披風。
“聽郎中的意思,應該沒事。”陸傾城坐下,看一眼地上燒得旺旺的炭火爐子,“讓你費心了。我不讓他們吵醒你的,卻還是把你吵了起來。”
清見月捧來熱茶,先遞一杯給陸傾城,笑道:“屬下是想,堡主今晚一定是不能睡了,所以讓他們把爐子燒旺一些,好方便您辦事。”又遞一杯給蔡仲和,“漂亮哥哥,捉到刺客了嗎?”
蔡仲和接了熱茶,道:“刺客跑了。據唯一的目擊者駱玉亭說,刺客只用了一招,就把林楓撂倒。”
清見月俯身又抱起腳下用爪子扒他的白狐,吃驚道:“以林楓的功夫,豈是那麼輕易就被人擺平的。”
蔡仲和道:“這才是關鍵。”
外面忽傳來稟報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蘇大主管、周大主管求見。”
“請他們進來。”陸傾城說。
棉簾子一挑,蘇海波、周鵬進來。行禮後,他們依照尊卑順序入座。清見月把偷懶耍賴的白狐放到陸傾城大腿上,急急忙忙去倒茶。
陸傾城道:“倆位大主管也來了。”
蘇海波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屬下怎能安眠於枕呢?”
周鵬問道:“請問四領主,刺客捉到了嗎?”
蔡仲和道:“我們正在談這件事。按駱玉亭的話說,這個刺客劍法快如奔雷閃電,神出鬼沒,非常可怕。”
清見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