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一一遞到蘇海波、周鵬手邊後,立刻追問:“刺客到底是誰?”
蔡仲和道:“駱玉亭說,是許瀾。”
清見月臉上的表情一僵,蘇海波、周鵬大吃一驚。
抱著托盤,清見月皺眉略思索了一下,又關心地看向陸傾城。陸傾城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白狐,他微低著頭,象在沉思,從他的側面看去,他顯得很平靜,並沒有清見月擔心的憤怒。他平靜的樣子,顯得那樣深遠,孤獨、倔強、高遠……清見月不知不覺看得呆了、痴了,他如痴如醉的傻樣全落在蔡仲和眼裡,一顆心更加憔悴。
三個人組成的這副畫面,卻不料又被蘇海波、周鵬看在眼裡。
直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客廳的氣氛才算恢復正常。蔡伯安進來。陸傾城道:“問的如何?”
蔡伯安道:“駱玉亭一口咬定刺客就是許瀾。”
大家聽了都不說話。
陸傾城沉呤道:“大執法的意思呢?”
蔡伯安道:“屬下覺得此事透著蹊蹺。請堡主准許屬下招許瀾問話。”
陸傾城想了想,忽然問道:“傾風呢?他身為大領主,堡裡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為何不見?”
大家臉上都顯出疑惑的表情,沒有人答話。
陸傾城又道:“招許瀾問話可以,但不要吵擾到母親。”
“屬下遵命。”
蔡伯安從書香院出來,迎面遇上劉錫城。
劉錫城道:“大執法,梅園的劉小姐死了。”
蔡伯安一怔,遲疑道:“你是說劉梅?”
“是。”劉錫城道:“有一事,屬下不知該不該稟報?屬下今晚巡查時,遇上陸夫人。匆匆忙忙、慌慌張張的樣子著實可疑,屬下一查之下才知道,陸夫人是從梅園出來的。”
蔡伯安的臉色霎時凝重,囑咐道:“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說給任何人聽。”
劉錫城忙不迭點頭道:“屬下明白。”
怡心園。
陸夫人瞪著進來的心腹手下,問道:“查的如何?”
那人道:“據屬下查,林楓只是受了重傷,並無生命危險。但是,在出事的時候,駱玉亭也在。奇怪的是,他不但毫髮未傷,還一口咬定,他看到了刺客的真面目。”
陸夫人問道:“刺客是誰?”
“是許瀾。”那人說。
一句話驚呆陸夫人和許芸。
許芸駭然失色道:“夫人?”
“不要驚慌失措。”陸夫人斥喝一聲後,冷笑道:“這是陰謀。可惡,他嫁禍的不是許瀾,而是我。”
有侍婢匆匆進來道:“夫人,蔡大執法來了。”
許芸顫聲道:“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陸夫人哼道:“讓蔡伯安進來。”
時間不長,蔡伯安進來。他拱手道:“屬下給夫人請安。”
陸夫人開門見山地道:“蔡伯安,你是否在懷疑今晚的刺殺事件是本夫人指使的?”
“夫人誤會了。”蔡伯安恭敬有禮地道:“因駱玉亭一口咬定刺客是許瀾,屬下不得不按著程式請許瀾過去問一下話。屬下對夫人絕對不敢有任何不敬。屬下來時,堡主也吩咐不得吵擾了夫人。屬下慚愧,還是打擾了夫人清休。”
陸夫人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冷冷道:“你不用找許瀾問話了。本夫人告訴你,許瀾被我派出去辦事。他不在城堡,又怎能刺殺林楓。你最好嚴刑拷問駱玉亭,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他這樣挑撥我們母子關係?”
蔡伯安疑惑道:“請問夫人,許瀾是什麼時候出去的?屬下也好查證目擊者,洗清他的嫌疑。”
陸夫人哼一聲道:“你還是不放心嗎?好吧,我告訴你,是在亥時時分。”
“屬下知道了,屬下不敢打擾夫人休息,屬下告退。”
書香院。
陸傾城接到蔡伯安的稟報後,半晌兒沒有說話。
蔡伯安又道:“據手下查,許瀾確實在亥時時分獨自騎馬出了城堡,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何處?”
“照大執法的意思,許瀾的嫌疑就洗清了?”陸傾城問。
“屬下還不敢確定,就算出了城堡,憑許瀾的功夫,想再潛回來是易如反掌。”蔡伯安擔憂道:“不過,據查,在許瀾出堡之前,大領主也帶著一個隨身護從出堡。至於去了何處,誰也不知道。”
“你說傾風出堡去了。”陸傾城怒道:“只帶了一個隨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