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方也會有這個癖好?”
大家聽了,都看著清見月。
清見月沒聽見似的,目光在客廳裡諸人臉上轉了一圈,心道:何雲雅總吵著要嫁給傾風,為何傾風的外公來了,卻不見她出來獻殷勤?
傾風又指著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和一對中年夫婦介紹道:“這是舅父,這是表哥,這是表嫂,還有,這是外甥、外甥媳婦。”
舅父?表哥?
清見月心中訝異,據蔡仲和說,林老太公膝下只有一女,怎的傾風又突然多個舅父、表哥呢?奇怪歸奇怪,她還是跟著舅父、表哥、表嫂、外甥、外甥媳婦的叫。
傾風的舅父林澤海,六旬年紀,表哥林潤華,也有四旬,至於外甥林立,比傾風還要長上幾歲。
看著這四世同堂,清見月現在總算明白林老太公為何會被稱為太公了。
“坐吧。”
林老太公一揮手,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氣勢。等清見月坐下,傾風、蔡伯安、蘇海波、蔡大奶奶、蘇太太這才入座,可見尊卑有序。
“我這次來,不為別的,就是想帶走風兒。我年紀大了,只這麼一個寶貝金孫。”林老太公看著傾風,一臉寵溺疼愛的笑容,“希望晚年的時候,能夠有風兒承歡膝下,再親眼看到他娶妻生子,我老人家也就含笑閉目了。”
笑呵呵地捧著梅花茶象個小狗似的嗅啊嗅的清見月,乍聽到這些話,一臉驚愕地抬起頭。
“小姑娘,你不會讓我老人家失望吧?”
林老太公嚴厲的眸光注視在清見月臉上,當看到清見月好像被嚇壞的呆傻樣兒後,他滿意地點下頭。
“風兒,我從蘇州請了位有名的大儒來做你的西席,你中過舉人,只要再用心攻讀個兩年,考進士絕對不是問題。”
“舉人?”清見月罷工的腦袋瓜子總算轉圈,“傾風,你中過舉人?”
蔡大奶奶微笑道:“見月公子不知道嗎?堡主、傾風少爺還有我家小叔,他們都是同一科的舉人呢。”
語氣中頗有些炫耀。
清見月搖搖腦袋,很不可思議地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們象花花公子多過象舉人老爺?”
傾風翻白眼。蔡伯安、蘇海波、蔡大奶奶、蘇太太憋不住地偷笑。傾風的表哥、表嫂、外甥還有外甥媳婦象看怪人似的瞪著清見月。
傾風有些委曲,也有些撒嬌地道:“太公,孫兒對中進士、入朝為官實在不感興趣。”
林老太公大聲道:“那就回去繼承我林家山莊。我林家好歹也是杭州首富。你想經商,太公答應你。以你的頭腦,想超越陸家堡還會是件難事嗎?”
清見月聽到這裡,下意識地觀察傾風的舅父林澤海、表哥林潤華、表嫂及外甥林立、外甥媳婦的表情變化。對於林老太公剛才那番話,傾風的舅父林澤海、表哥林潤華、外甥林立,三張臉竟然是一個表情,面無表情。再看傾風的表嫂,一對三角眼裡閃出現怨毒的光芒,但是當注意到清見月看她時,馬上綻出一臉溫柔的笑容。清見月不禁哆嗦。唯有外甥媳婦是一派自然,良好的表現出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
傾風道:“太公,孫兒不能。”
“小姑娘,風兒說,他是陸家堡的什麼大領主,沒有陸傾城的同意,他不能擅自離開。哼,既然陸傾城不在,小姑娘你是陸傾城未過門的媳婦,那麼就由你在這裡下命令,讓傾風離開陸家堡。”
林老太公一副我說了算的氣勢。
清見月身上一陣惡寒,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小姑娘小姑娘的叫,他是怎麼聽怎麼難受。
陸家堡這邊的人都不禁憂愁地望向清見月。
“小姑娘,為何不說話,該不會是你作不了主?”林老太公怒道:“如果你作不了主,就讓那個女人來見我老人家。”
林老太公口中的那個女人,自然指的是陸老夫人。
林澤海勸道:“爹,您老人家息怒,別嚇著人小姑娘。”
清見月勉強陪著笑臉道:“太公,先商量一件事,能否請您老人家叫晚輩的名字呢?”
林老太公根本未把清見月放在心上,用著霸道的語氣沉聲道:“小姑娘,我老人家的話,你沒有聽見嗎?”
蔡大奶奶、蘇太太花容失色,心裡都不禁為清見月捏把冷汗。
“見月。”清見月說。
他的話令滿廳的人都一愣。
林老太公更是不解。
“見月。”清見月重複,“請太公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