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的名字。”
林老太公不耐煩道:“你這小姑娘……”
清見月大聲道:“晚輩已經說過,請太公叫晚輩的名字。”
林老太公氣得加重語氣,“我說你這小姑娘……”
“見月。”清見月固執地糾正。
林老太公猛一拍桌子,“你?”
傾風吃驚道:“太公,您老人家不要生氣……”
他這邊話還沒有落,清見月那邊也學著林老太公的樣子猛一拍桌子,“清見月。”
林老太公氣得鬍子都吹了起來。
傾風的舅父林澤海、表哥林潤華、外甥林立三張臉上全是震駭,他們作夢都想不到,清見月如此大膽,竟敢對太公拍桌子。至於傾風的表嫂和外甥媳婦嚇得象抖篩糖似的。
除了傾風一臉無奈之外,陸家堡這邊各個瞧好戲似的,他們太熟悉了,清見月天不怕地不怕,今生今世能克得他死死的也只有陸傾城。
“清見月。”
林老太公那怒如老獅子的模樣,相信如果清見月是他的孫子,他老早一個大耳括子下來了。
“正確,有獎。”清見月端過一杯茶,笑道:“來,您老人家喝杯梅花茶,潤潤嗓子,晚輩陪著您老人家繼續。”
林老太公怒極,“茶就不用喝了。風兒,跟太公回去。”
清見月臉一板,“太公若是想在本堡住上個十天半月的,晚輩代本堡和傾城竭誠歡迎您老人家,只要您喜歡,您老人家愛住多久都成。但是,您想把傾風少爺帶走,那是萬萬不行的。首先,傾風少爺姓陸,不姓林;傾風少爺是陸家堡的主人,他生是我們家的人,死是我們家的鬼。如果您老人家非要帶走傾風少爺不可,請您老人家想清楚了,傾風少爺在陸家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了林家山莊只能算客。俗語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及自己的窮窩窩。您老人家如果疼愛傾風少爺,怎能讓傾風少爺遠離自己溫暖的家和親人,而客居他鄉呢?”
林老太公腦袋上跟燃了一盆火似的,“胡說八道,林家山莊就是傾風的。傾風在我林家山莊一樣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請問太公,您老人家的兒子,您老人家的孫子,您老人家的重孫子在您眼裡算什麼呢?”清見月一針見血地問。
林老太公猛一愣。
清見月又道:“您老人家百年之後,繼承林家山莊應該是您的兒子、孫子、重孫子不是嗎?您現在硬要把林家山莊交給傾風少爺,您老人家是否想過,這讓傾風少爺如何面對疼愛他的舅父、舅母、表哥、表嫂呢?”
林老太公的兒子林澤海、孫子林潤華、重孫子林立顯得有些難堪。
傾風柔聲道:“太公,您老人家請不要生氣。孫兒知您老人家疼愛孫兒,可也不能因為疼愛孫兒,而傷了舅父、表哥、外甥孝順您的心啊。您老人家完全可以把林家山莊交給林立打理,他天生具有經商的才能,林家山莊交給他,一定會更加興旺。”
清見月馬上又觀察林老太公的兒子林澤海、孫子林潤華、重孫子林立,三張臉又變得沒有一絲表情。
林老太公忽然大笑道:“清見月,我來之前,就聽說過一些你的事情。想不到你還真是刁蠻難纏,怪不得他們把你搬出來。”
清見月笑道:“哪兒的話,晚輩是最講道理的。”
接下來沒有再因為傾風的去留而扯下去,林老太公聊起了別的,輕鬆愉快的話題,使客廳內時時響起歡樂的笑聲,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清見月默默地望著屋子裡海闊天空談笑的人們,漸漸的,談笑聲好像長了腿似的離她愈來愈遙遠,滿屋子的人也好像變成了一幅畫,但是,那幅畫裡卻沒有他。清見月眼睛裡溫暖的光芒變得愈來愈寒冷。
奇怪?太奇怪了?一定是哪裡不對勁?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呢?
“見月,見月。”
好像有什麼聲音在焦急地呼喚,清見月好像從夢裡一下子被拉回到現實中。他注意到滿屋子的人都擔憂地看著他。他問道:“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傾風奇怪地看著他,“太公跟你說話,你卻呆呆的。”
清見月呆了一下,哈哈笑道:“沒有了,我在想一些事情,大概想得太入神了,所以就忘乎所以了。太公,您老人家肚子大能撐船,千萬別跟小孩子計較。”
林老太公摸摸油膏肥厚的大肚子,笑道:“小姑娘說話真是刁毒。”
清見月臉一耷拉,“我不是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