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也能讓他們攪得天翻覆地。
清見月想了想,笑道:“牡丹園的大門就在眼前,何不親眼看看?”
言下之意,既然他一口咬定,就讓他進去親眼證實一下好了。
陸傾城微微一笑,他伸出大手,清見月乖乖地把手放到他的大掌裡,他心情不好,最好還是順從一些。一行人進了牡丹園,呂英、呂良急急切切地追在他們身邊,陸傾城何嘗看不出他們眼中的驚惶,一顆心便如被繫了塊大石似的沉入冰谷。
呂英心知不妙,跟在清見月身側,汗水象雨點似的往下掉,低低地道:“見月公子,見月公子。”
清見月斜他一眼,又看看臉色愈來愈難看的陸傾城,忽然笑道:“堡主,屬下聽說這座牡丹園頗有些來歷,是否真有其事?”
聽他一問,陸傾城心情再不好,也不會吝嗇笑容,馬上滔滔不絕地介紹,“這牡丹園,是祖父在言叔出生時建造的。分前中後三進,栽培牡丹三十多個品種,有上千株,一到春天,開得蔥鬱繁豔,萬紫千紅,可謂遠近聞名。慕名來賞花的人,絡繹不絕。”
清見月笑道:“太可惜了,現在是冬天,要賞牡丹,也要等到明年春四月。”
陸傾城微笑道:“牡丹園的牡丹遠近聞名,卻很少有人知道,牡丹園的梅花也是一絕。牡丹園分前中後三進,前兩座園林種的是牡丹,最後一座栽植的全是梅。分蠟梅和梅花兩種。”
清見月奇道:“蠟梅不是梅花嗎,怎麼還跟梅花區分開來?”
陸傾城溫柔地看著他,“李時珍《本草綱目》載:蠟梅,釋名黃梅花,此物非梅類,因其與梅同時,香又相近,色似蜜蠟,故得此名。花:辛,溫,無毒。解暑生津。”
清見月讚歎道:“堡主懂的真多。我只知梅花好看,卻不知道也是有區分的。”
“看的書多,自然就知道的多一些。有空,你也要多看些書。”
不知是否故意的,陸傾城握著他的手有些不老實的輕輕地捏揉。清見月心裡感覺怪怪的,不動聲色地抽回去,笑嘻嘻道:“堡主總是不忘教訓人。”
陸傾城大笑,大手一伸摟到他肩上,似有意又似無意地把他往懷裡擁去。清見月心裡怦然一跳,一股熱流撲到臉上。陸傾城若無其事地笑道:“蠟梅有冬梅和夏梅,蠟梅花的花期最長,無論冬梅還是夏梅,都能開上三個月之久。”
“那真好,不管冬天還是夏天,都可以賞到梅花。”清見月宛若一頭小鹿似的,猛然向前一跳,甩開陸傾城的毛手毛腳,臉上卻又笑得那樣天真無邪,讓人尋不出一絲異樣的蛛絲馬跡。
陸傾城微笑著望他,也不生氣,繼續往下介紹:“蠟梅約有一百六十五個品種。它們中間有純黃色、金黃色、淡黃色、墨黃色、紫黃色,也有銀白色、淡白色、雪白色、黃白色,花蕊有紅、紫、潔白等。其中最佳者為河南的鄢陵素心蠟梅,其心潔白,濃香馥郁。因其花開時不全張開且張口向下,似金鐘吊掛,故又名金鐘梅。”
說話的功夫,到了第三座園門前,淡雅清新的花香撲面而來,泌人心脾,那好聞的香味,真是讓人說不出的舒暢。暖暖的冬陽下,只見一朵朵黃色的蠟梅花綻放於綠色枝頭,煞是好看,還有些蠟梅則含苞待放,傲立風中。
“堡主。”何雲雅翩翩走來,“據說,傾風少爺十六歲時愛上了一位姑娘,因這個姑娘的名字裡有個梅,傾風少爺就灑下巨金,遍尋天下名種,栽培在園林中,為的就是博得心愛的姑娘一笑。可有此事?”
陸傾城的眼神幽暗下來,“確有此事。”
“可憐的人啊!”何雲雅淡淡地略帶著哀傷的聲音裡溢滿濃濃的憐惜,“梅花每年都會盛開,可是他心愛的姑娘卻變了。”
清見月心頭一震,疑惑地望向她。她仰著頭,觀賞那掛滿枝頭的蠟梅花。於是,清見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些花象是剛剛綻放,好像孩子的笑臉般,正用它獨特的優美的笑容默默地訴說著什麼。剎那間,清見月沉醉了,他的心感到無比的和平,無比的安祥。四周忽然變得那樣安靜,沒有一絲的聲響。或許其他人也如他一樣的心境吧,靜靜地注視著那些生機盎然的蠟梅花,不敢發出聲響,生怕打破了這份美。
駱玉亭大急,他想出聲催促,卻被張志春怒瞪一眼後,不得已又閉上嘴。
呂英遇上這個難得的機會,轉身拔腳想溜,卻被駱玉亭一把捉住,大叫道:“站住。堡主,呂英想溜。捉姦要在床,不能讓他通風報信。”
呂英大怒,“什麼捉姦在床?你是什麼東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