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夜嗎?”
傾風笑道:“小弟是回去了,半路遇上仲和兄,於是又回來了。堂兄,就算你請我在這裡過夜,也不算過份啊。我們小時候幾乎是同桌吃、同床睡,分開也不過這幾年罷了。”
“那麼你呢?”陸傾城殺氣騰騰地瞪向蔡仲和。
一片烏雲由心底飛上頭頂,蔡仲和冷汗如雨,勉強笑道:“屬下有重要的事稟報堡主。”
“有重要的事?”陸傾城不悅道:“白天在議事廳為何不報?”
“因為,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是好。”蔡仲和嚴肅地道:“這件事跟見月有關。”
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陸傾城心頭。
蔡仲和低沉地道:“見月欺騙了我們。”
這句話比白天聽到的還要令人震驚。
傾風就象屁股上被錐子紮了一下似的,當場跳起來,怒吼道:“你在胡說什麼?見月怎麼可能欺騙我們?就算是開玩笑也太過份了。”
“我知道你們不相信。”蔡仲和憂鬱道:“其實,我比你們更不願意相信。”
陸傾城怒不可抑地道:“到底怎麼回事?”
“在我到達天龍堡的第一天,接待我的是天龍堡的大總管。而天鷹教被派去送禮的,卻是由天龍堡的大領主古心帆親自招待。我看到這個情形,當時就想,如果這樣送上禮物,恐怕一輩子都到不了龍大夫人手中。後來我打探到,龍大夫人身邊有個深受寵信的侍衛,姓雲名輝。此人在龍大夫人三歲的時候就跟在身邊,龍大夫人嫁了龍大堡主,他仍然沒有離去,可見主僕情深。我知道後,設法接近他,並奉上花釵。”
蔡仲和開始詳細地敘述。
“雲輝看到我奉上的花釵,先是很吃驚,在聽完我的來意後,他高興地說,‘是見月嗎?那個淘氣鬼。怪不得這麼久沒有他的訊息,原來他躲在陸家堡。好吧,既然你是見月的朋友,你等著,我去稟報我家聖子。’他說的聖子,就是龍大夫人。龍大夫人在沒有出嫁前,是白衣聖教的掌教冰衣聖子。”
傾風催促道:“你不用解釋,我們很清楚。你接著往下講。”
“我聽雲輝的口氣,顯然跟見月很熟,心裡頓生疑雲。”蔡仲和清俊的臉上籠上一層淡淡的憂愁,“約摸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有人出來,帶著我進了內堡。進內堡大門後,換了一個人,引我進入一座古樸華麗、曲徑通幽的庭院。最後,從裡面出來一名女婢,把我帶進主院一間芳香四溢的花廳。後來我才知道,我進的園子是龍大夫人的居所,鏡花園。聽說,龍大夫人自從嫁了龍大堡主,又有了兒女後,就再也不過問任何江湖俗事,更是很少接見外人。現在卻因為這支花釵,接見了我。可想而知,她對見月是多麼重視。這跟見月告訴我們的,完全不符。”
陸傾城感到心裡象有一把刀子在翻絞。
“花廳裡隔著一張簾子,隱隱約約的,我看到龍大夫人倚臥在榻上。”
“你就是從陸家堡來的蔡仲和嗎?”
龍大夫人的聲音從簾子裡傳出來,好像天外飄來的仙音般,那樣遙遠,予人高不可攀的感覺。
“是的,夫人。在下正是陸堡主座下第四領主蔡仲和。” 蔡仲和不卑不亢地說完,忽然靈機一動,“見月託在下問候夫人,他說,很想親自來給夫人磕頭。因為俗務纏身,不能給夫人拜壽,還請夫人莫怪。”
簾子裡送來悅耳的笑聲,“這些話是你編出來的吧?”
蔡仲和大驚失色,難道他猜錯了嗎?本來想從對方口中套出見月的身世來歷,想不到竟然弄巧成拙。他急忙問道:“夫人為何如此說?”
“你剛才的話,應該不是見月本人說的話吧?”
蔡仲和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笑道:“夫人高明。剛才那番話,的確是在下順手推舟,編出來討夫人歡心的。想不到,一下子就被夫人識破了。實在慚愧。”
“見月在貴堡幹什麼?”
龍大夫人的聲音象和風拂面般,沒有了高不可攀的感覺,多了幾分溫暖和親切。
蔡仲和笑道:“見月深得本堡堡主寵信。每日陪伴堡主左右,寸步不離。”
“是這樣啊。”龍大夫人的語氣裡透出幾分遺憾。
從龍大夫人說話的語氣裡,蔡仲和更加確信,見月與這位天龍堡的龍大夫人之間的關係非同小可。
“你有什麼願望,就儘管說出來吧。既然見月把花釵贈予了你。你有什麼願望,本夫人自然會助你實現。”
蔡仲和大喜,“本堡希望能與貴堡、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