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結為友好同盟,希望我們三家能夠通商合作,互惠互利。”不知為何,簾子裡突然沉默了。蔡仲和陡覺不安。他等了片刻後,簾子裡仍然沒有聲音,於是,他鼓起勇氣,又道:“本堡還希望貴堡和風月山莊不要聽信天鷹教讒言,成為被天鷹教利用的工具。”
“貴堡陸夫人還好吧?”
簾子裡忽然傳來龍大夫人的問候,打斷了蔡仲和的慷慨陳詞。蔡仲和臉上的表情顯得很茫然,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家老爺今年沒有來。往年,他都會來的。”這回,龍大夫人的話題轉到了陸傾城的老爸陸績身上。
提到“老爺”,蔡仲和停了下來,不禁望向陸傾城。
陸傾城的臉色顯得很難看,“他果真沒有去天龍堡嗎?”
“沒有。”蔡仲和道:“屬下原以為會見到老爺,想不到,他今年卻沒有參加龍大夫人的壽誕。”
陸傾城哼一聲,“他去不去都沒有關係。你接著往下講。”
對於龍大夫人那些飄飄忽忽的問話,蔡仲和頗感不耐煩,他決定直搗正題,於是,他拱手道:“龍大夫人,天鷹教狼子野心,侵犯本堡,還對外揚言,這完全得力於貴堡和風月山莊的支援。”
卻不料,龍大夫人在聽完他的話後,迅速結束了會見。“蔡領主遠路而來,辛苦了。雲輝,請蔡領主到客館休息。”
陸傾城、傾風緊緊地盯著蔡仲和。
“我一直都在想,是否我哪句話說錯,得罪了龍大夫人,但思來想去,都找不出頭緒。我急得一夜沒有睡好,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第二天,康博英接見了我,另外還有天龍堡的少堡主龍鳳鳴,二少爺龍鳳翔。康博英開門見山地把黑衣刺客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他們承認,他們的確在暗中支援了天鷹教,這是因為,他們已經忍無可忍。直到這時我才明白,龍大夫人為何突然問候夫人和老爺。他們說,他們願意看在見月面上,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他們希望我們能處理白石山莊,給他們一個公平的交待。否則,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陸傾城和傾風聽完,已經是冷汗透衣。
良久,傾風長舒一口氣,“如果不是見月,本堡危矣。”
“見月與天龍堡到底是什麼關係?”陸傾城問。
“不知道。”蔡仲和答。
“不知道。”陸傾城一拳搗在桌子上,茶杯跳起來,茶水飛濺,“這是什麼答案?”
蔡仲和好像知道他會發怒似的,整好歪倒的茶杯,神情安祥地答道:“屬下詢問過數次,對方總是神神秘秘不肯相告。屬下也曾經套問過下人,但下人們根本不知道清見月這個人物。很顯然,見月從未到過天龍堡。”
傾風道:“這就怪了。”
陸傾城雙眉深鎖,目光急劇地變化著。他心裡好像有一堆火在燃燒,焦慮和猜疑就象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咬噬著他的心。見月為什麼隱瞞真相?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不。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蔡仲和取下腰間的香囊,從袋子裡掏出一塊雕著龍形的玉佩。燈光下,從玉佩閃爍出來的光澤可以看的出來,這塊玉價值千金。
“這塊玉,是屬下臨走前,龍少堡主託我贈給見月的。”
傾風疑道:“你說的龍少堡主是龍鳳鳴嗎?”
“是。”蔡仲和讚歎道:“這個人的年紀與堡主相同,雖有顯赫的家世和自身擁有的優秀條件,卻沒有沾染上任何狂妄自大的紈絝作風,再加上為人誠實公正,年紀青青便為自己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受到上下一致的讚譽。雖說龍大堡主仍然年富力強,卻已經開始把大權漸次地移交給他。這回我出訪天龍堡,從頭到尾接待我的都是他和康莊主。”
傾風不服氣地問道:“你認為堂兄與他相比,孰強孰弱?”
“孰強孰弱,很難分曉。做朋友,對本堡的好處和利益會很大。若是成為敵人嗎?”蔡仲和苦笑,“將會非常可怕。”
“我就不信。”陸傾城哼道:“是人都會有弱點。”
“屬下感到可怕的是,並非此人的才智和武功,而是凝聚在他身周的那股力量。在天龍堡,他們對家族的維護和使之強大的信念是非常堅定的。上下一致,無論是堡主還是僕從,都有犧牲自我,為這個家族獻身的精神。即使在雲南獨立門戶的龍大堡主之弟龍振皓,以及成為一方霸主的康博英,雖然他們是各自獨立的,但他們又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他們能共同生死,為共同的理念而奮鬥。”
傾風感觸道:“我明白了,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