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見月端起碗拿筷子挾菜,“你們吃吧,不用跟我客氣。喜歡喝酒,就喝兩杯。我是不喝酒的,我一喝酒就醉,一醉就出洋相。”
黃衝笑道:“我們就不客氣了。”
他們四人互相斟酒吃喝起來。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隔壁的吵鬧聲突然象大地震似的,嚇得清見月吃進嘴裡的菜掉到桌子上。一個聲音嚷道:“要來就來真格的,隔著衣服有什麼樂趣?”“就是,就是。”起鬨的聲音。
清見月放下筷子,驚訝道:“我怎麼聽著這個聲音象張三林啊?”
張朗哼道:“除了他,還能是誰?那小子被堡主撤職後,被調到杜領主手下,聽說,這回與天鷹教的爭戰中,立了些功。可是不知怎的,就跟郭玉亭混到一塊了。”
黃衝嘲笑道:“姓駱的是個好色之徒,剛好跟張三林湊成一對狐朋狗友。”
清見月生氣瞪眼道:“不要拿畜牲比喻,論起來,畜牲比人還要強。狗兒對主人不知道多忠心了,我的狐兒更是可愛的沒話說。你下次再說這種話,小心狐兒咬爛你的屁股。”
黃衝忙道:“屬下說錯了。屬下說錯了。”
張朗、郭國、毛鷹吃吃地笑。
隔壁張三林的提議立刻引來那些人的起鬨,說出來的話是愈來愈下流,愈來愈不堪入耳。沒一會兒,倆個女人的喘息聲彼此起伏地叫起來,到激烈處時,那些人還大聲喝彩,而這邊的黃衝、張朗、毛鷹、郭國的臉色愈來愈尶尬。若是隻有他們四人,或許還沒什麼問題,可是他們現在陪著主人,自然是不同了。
黃衝再也忍無可忍,“他媽的,他們還真是越鬧越不象話。”
張朗、毛鷹、郭國蹭的一聲起來。清見月瞪眼道:“幹什麼?都坐下。”三人憤而叫道:“公子。”清見月道:“黃衝,叫於大掌櫃換個房間。”
很快,於大掌櫃被叫進來,一臉為難地道:“不若這樣吧,屬下過去提醒駱爺一聲。”
“不用了,回堡。”
清見月面色發青地站起來,二話不說地就走,嚇得黃衝、張朗、郭國、毛鷹抓起披風提著東西,慌慌張張後面緊追。於大掌櫃也不勸阻,恭恭敬敬送他們下樓,看著他們騎馬離去,嘴角上逸出一絲老奸巨猾的笑意。
卯時,他們回到城堡。小麻雀、小烏鴉早就候在園門口,笑盈盈地迎接他的歸來。清見月回小院,小烏鴉開啟雕花門,清見月正要進房,小麻雀拉住了他。清見月奇怪地看著她,小麻雀呶呶嘴。清見月轉回身看過去,只見黃衝、張朗、毛鷹、郭國一字排開,氣沖沖地望著他。
清見月笑道:“你們不累嗎?回去歇著吧,讓小烏鴉做點飯菜,今晚就湊合著吃吃好了。”
黃衝道:“公子,您為什麼任著駱玉亭胡作非為而不管,他這樣胡鬧,傳出去,本堡的名聲都給敗壞了。”
清見月嘆口氣,“於大掌櫃想利用我除掉駱玉亭,那麼明顯你們都沒有看出來嗎”
四人怔了怔。黃衝又道:“可也不能任駱玉亭那樣胡鬧下去啊?”張朗忿道:“太過份。”郭國嚷道:“鋪張浪費也就罷了,還當眾嫖妓?”毛鷹叫道:“咱們陸家堡的臉都被丟完了。”
“你們是否想過,駱玉亭新立功在前,提為副領主在後,現在是驕氣沖天,只這麼一個沖天就衝昏了他的頭腦,再加上醉氣沖天,我過去斥責他,不但無濟於事,還會被他趁醉羞辱。”
四人脫口大吼:“他敢,我們宰了他。”
清見月笑道:“是啊,我怕的就是這個。你們宰不了他,也會跟他大打出手,這一傳出去,陸家堡的堡主就丟大臉了,大執法臉上不好看,林楓臉上不好看,你們的主子我更丟臉。”
黃衝、張朗、郭國、毛鷹來回地看著,有點回過味了。
“行了,回去歇著吧。”清見月擺了擺手,“就算我們不管,也會有人插手去管。那個於大掌櫃也不是吃素的,說不定,這會兒他已經派人報告給堡主聽了。“
黃衝、張朗、郭國、毛鷹連連點頭。
“小麻雀,狐兒怎樣了?”
這是清見月最關心的。
“狐兒在鬧脾氣。”小麻雀笑道:“您沒帶著它,它氣壞了,連最喜歡的黃燜雞也不吃了。”
清見月慌忙跑進房,白狐早聽到他的聲音,從棉被裡爬出來。清見月一衝到暖榻旁,它立即撲進他懷裡發出嬰兒似的哇哇哭聲。清見月摟住它,順著它雪白的長毛撫摸,笑眯眯哄道:“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不該丟下你,可你也不該不吃東西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