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會監督阿姣,絕不讓今日之事重演!”
說完這話,孫書言牽起她的手便奔著弘義堂走去。只是在阿姣轉身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她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
親自將阿姣扶回了房間後,孫書言極為貼心的遞了一瓶藥過去:“這藥是專治外傷的,把它抹上你的手就不會痛了。”
垂頭喪氣的阿姣接過藥並沒有急著塗抹,而是輕聲道了句聲謝謝。
“不客氣,你是我的人,我照顧你也是應該的,”說罷,孫書言又好生囑咐她一番後才轉身離去。
他的左腳剛邁出門口,阿姣便衝著他的背影喊道:“你明知道我是魔帝放在你身邊的奸細,為什麼還要幫我?如果你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可以收買我……那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
孫書言轉過頭悄無聲息的朝著阿姣走去,並十分自然的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她對面:“我當然沒有那麼天真了……但我知道,你要是死了,就沒人幫我照顧四月了。”
阿姣半信半疑的問道:“你對我好,僅僅只是為了四月這麼簡單嗎?”
“不然呢?”
低下頭看到阿姣的手背還在往外冒血,孫書言索性抓起她的手親自將藥塗抹了上去,並用略帶遺憾的口吻說道:“你這隻芊芊玉手,怕是要留疤了。”
阿姣先是無所謂的搖了個頭,繼而便伸出了另一隻帶疤的手:“留疤也好,這樣就勻稱了。”
她兩隻手上的傷疤,均是拜同一人所賜。
低頭朝著阿姣的手背瞧去一眼後,只聽得孫書言淡淡的說道:“其實姬彩稻打在你身上的那一鞭未曾用太大的力,以你的武功絕對可以承受。只有打在你手上的這一鞭,她的的確確是下了狠手的。
想來,她打你的時候,你也並非全無意識……只是覺得自己無端醉酒鬧事,怕尷尬吧!”
阿姣急忙將手縮了回去:“我又不是傻子,我自然知道她哪鞭用力哪鞭沒用力!至於我為什麼等你來了才醒……”
說到此處,她的語氣突然變的有些急促:“你管我為什麼不醒呢!我就樂意躺地上,涼快!”
說完連自己都不信的話後,阿姣兀自垂下了眼瞼:”……難不成你非要親口聽我誇你聰明伶俐好見識嗎?”
孫書言趕忙擺了擺手:“不敢!不敢!”
第三六五章 半個月
阿姣頗為不屑的將頭扭到了一旁:“嘴裡說著不敢,心裡不一定怎麼笑話我吧!”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再說了,從今往後我們即將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互相扶持幫助也是應該的。你真是……想太多了。”
聽完這話,阿姣才仔細打量起孫書言來,他瘦削清秀,瓜子臉上的大眼睛上掛著長長的睫毛,看上去也是溫和沉靜。對待四月又有如此深情,加上他目光高遠,膽量非凡……著實是個值得依靠的男子。
跟著他,四月也不算虧了。不管他如何對待別人,對待愛人至少是真心真意的。
但可惜,他沒有把他的聰明智慧用在該用的地方,不然他又豈會落到幽冥宮這種地方來。
雖說進了這幽冥宮沒有仇家再敢輕易傷他性命,但他若再想逃脫出去只怕是難如登天。
幸好,這一切都不是一概而論的,意外和奇蹟偶爾還是會發生的。
何況她與婁勝豪一致認為孫書言是一頭狼,一頭耐心的狼。而狼的孤獨與忍耐往往就是常人不具備的,你永遠猜不透他們眼裡的精光代表著什麼。
與孫書言對視了一眼後,阿姣忽然快步上前,出其不意的抱住了他的腰:“如果我可以幫你打敗魔帝並保你不死,你會如何對待我?”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孫書言從未想過阿姣會問出這麼一句話,但他的重點全部放在了前半句上。
打敗魔帝並保他不死這句話真的可以變成現實嗎?
如今被阿姣這麼抱著,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孫書言的手竟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了。
最後他還是用雙手環住了阿嬌的腰:“只要你既不做讓四月傷心之事,也不把我踩在腳底,我什麼都依你。”
阿姣這才開口道:“你應該聽說過,弘義堂和玄穹堂的弟子是黑冷光和白羽仙二位堂主一手提拔的。二位堂主手中各有一塊令牌……
只要你有了這兩塊令牌,這幽冥魔教一萬二弟子中便有四千唯你命是從,即便是要他們自相殘殺,他們也不敢不從。”
孫書言抱住阿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