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屈一怪大笑一聲道:“屈某面前,你想逃走,那是作夢!”
抬手一指,凌空點出。
這兩句話的時間,天馬馬全義已經掠出去兩丈開外,突然悶哼一聲,身軀砰然一聲,應指墜地,立時氣絕。
羊令公不覺一怔,說道:“屈老哥殺了他?”
屈一怪淡淡一笑道:“他犯了兄弟律條,非死不可。”
羊令公道:“不是滅口?”
屈一怪笑道:“也可以這麼說。”
羊令公目光逼注,問道:“閣下究是何人?”
屈一怪看了他一眼,說道:“令狐老哥改變了昔年的容貌,也改變的昔年的姓名,兄弟的容貌、姓名,自然也可以改變的了。”
羊令公道:“老夫已經坦白相告,屈老哥還要故作神秘,不肯說出?”
屈一怪含笑道:“彼此彼此。”
羊令公怫然道:“你此話怎說?”
屈一怪道:“羊掌門人只須稍作深思,就可以擔得到兄弟是誰了。”
羊令公怵然一震,張目道:“屈老哥莫非……”
屈一怪沉笑一聲道:“羊掌門人想到了就好,十年來,兄弟一直耿耿於懷,今晚見到羊掌門人,兄弟內心的不安,總算釋然了。”
他不讓羊令公說出來。
羊令公大喜道:“你果然……哈哈,今晚真是幸會之至!”
他也領會到屈一怪屈身擔任夏家堡總教習的苦心,也沒說出來。
屈一怪道:“羊掌門人來得正好,但也來得不是時侯。”
羊令公道:“屈老哥此話怎說?”
屈一怪道:“羊掌門人來得正好,是兄弟正有一事奉託。”
至於羊掌門人來得不是時候,那是夏雲峰目前氣焰正盛,夏家堡中不啻龍潭虎穴,不宜硬……“他不待羊令公開口,自己席地坐下,含笑道:”羊掌門人請坐下來談一談。“羊令公依言在他對面席地坐下。
這一來,數十丈方圓,只要有人走近,就不難發現,於是兩人放低聲音,交談了足有半個時辰。
羊令公才站起身,朝屈一怪拱手為禮,騰身飛起。
屈一怪也跟著站起,抱抱拳,說了句:“兄弟不送。”
俯身挾起天馬馬全義的屍體,鐵柺點地,騰身朝夏家堡飛去。
口口口同樣在三更左右,東院附近,也有一條人影,悄悄的摸了進來。
那是一個小巧的人影,身法異常靈活,尤其夏家堡的路徑,摸得很熟,旁行迥廊,迂迥曲檻,好像回到自己家裡一樣,輕易的繞過了幾處堡丁值夜的崗位,如今已經走入紫薇花棚之下!
就在用細竹紮成的一個圓形花窗前,悄然站立著一個一身青色衣裙、長髮披肩的少女。
今夜月亮還只像半個餅,自然也沒有銀色的月華,連星星都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