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難以消散的。
房遺愛思量了一下,覺得軍中不可能沒有李世民的眼線,這一件事說不定李世民比自己知道的還早,既然李世民沒說,怕是軍中的聲音也會讓他秘密傳旨給壓下去。
想想也是,怎麼說李泰也是他李世民兒子,李泰在軍中惹了麻煩,一旦傳出去,少不得要說他李世民教子無方。這對於好面子的李世民來說,無疑是打臉。這人,李世民堂堂帝王之尊,根本丟不起,是以只能壓下去,給與暗中補償。
想通了這一點,房遺愛只能無奈的拿火摺子,把信函付之一炬。房玄齡那頭,房夫人自然回去言說的,用不著再拿著信去。而信留著,只會給自己和秦懷『玉』惹麻煩,還是燒了的好。
“少爺?這?”房崎不解的看著房遺愛認真的燒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張口問道。
“有些事情,知道了記在心裡就是了,沒必要留下什麼證據。不然,說不定以後只會徒惹麻煩。”房遺愛神情恢復如常,語氣平和的說道,眼裡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意。
見房崎還是有些不解,房遺愛不得不張口說道,“你想想,魏王李泰是什麼人?”
“皇上和皇后所出的嫡子,深得皇上和皇后喜歡。”房崎怪異的看了房遺愛一眼,心想,這些少爺不是心裡都清楚嗎?怎麼還問?面上還是認真的答道。
“皇上和皇后重視他,他身邊就怎會沒有皇上身邊的人跟著?不論是明,還是暗。”房遺愛看著房崎問道。
“少爺是說,義少爺這件事情,皇上早就知道了?”房崎想了一下,瞪大眼睛望著房遺愛說道,大腦可是不停的順著房遺愛說的思路運轉。
“差不多。”房遺愛點頭說道。
“這麼說皇上是打算把事情給按下了?”房崎皺眉說道,眼裡有著不滿。
“兒子惹禍,老子收拾爛攤子。只不過與咱們這種尋常人家不同,人家管的可是天下,更都不起那人罷了。”房遺愛淡然的說道,拍了拍房崎的肩膀,回房換衣服去了。
“他不就是仗著有個好爹嘛。”房崎小聲的嘀咕一聲,也收拾了一下,跟著房遺愛朝虞府而去。
虞世南虞老爺子,因為年事已高,沒那份『jīng』力,也不想再去煩心朝堂上的事情了,沒有李世民的專『門』召見,也樂的在家容養。每天調教調教自己的幾個小小重孫,不時的再調教一下房遺愛,老爺子的rì子也算悠閒。
這天聽說朝廷來了喜報,想來西南戰事應該是平定了,虞老爺子心裡也跟著一喜。
算著rì子,考完試的房遺愛今天應該來虞府學下棋,心情大好的虞老爺子,早早的就名人在涼亭裡擺好了棋具,沏好了茶水,一手扇著扇子,一手拿著史書,躺在軟榻上,等著房遺愛過來。
房遺愛是準時的來了,但是,卻是帶著被白棉布包裹著的一雙受傷的手來的。
對於虞府老管家真心實意的問詢,房遺愛只是淡然一下,說是自己習武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知道房遺愛不願意說實話,老管家也不便開口多問,只把人領到虞世南面前,然後下去讓廚房準備些清淡的糕點送過來。房遺愛的大胃口,虞府的人也是唄清楚。
虞世南從看到房遺愛兩隻手,抬眼望了下旁邊的老管家,在老管家輕輕搖頭後,便讓其退下了。
放下手裡的書,合起摺扇,虞世南從軟塌上坐起身來,看了眼房遺愛的手,再看向房遺愛。
房遺愛仍舊回說,是練武的時候『弄』傷的。
虞世南揮退了亭子內外伺候的人,這才朝房遺愛說道,“這麼多年習武,也沒見你練武的時候『弄』傷過自己。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說完,看也不看房遺愛,自己在那兒擺『弄』著棋子。
“我自己砸牆砸的。”房遺愛憨憨一笑,眼裡有著說不出的無奈。
虞世南抬眼看了看房遺愛,繼續垂下眼瞼,擺『弄』棋子,等著房遺愛的下文。
“我,我怕說出來會惹虞老不高興。”房遺愛遲疑了一下,認真的說道。
“哦?說說看。”虞世南抬眼說道,然後把棋盤上擺『弄』的棋子收回到了手裡。
房遺愛便把書信上說的事情,簡要的跟虞世南說了一遍。
“就這點兒事情,你就忍不了了?竟然自殘自身,須知,身體髮膚授之父母,不可損也。你為些許小事,氣傷自己以至自殘,豈非不孝?”虞世南毫不留情面的說落著房遺愛。
“這還叫些許小事?陸義為了救他差點喪命!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