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遺愛眼裡寒光一閃,憤怒的低吼道。
“知道皇上為何不現在啟用你,而讓你陪在太子身邊嗎?”虞世南沒理會房遺愛的低吼,直接問道。
房遺愛一怔,不明白虞世南為何這麼問,但還是認真的回答道,“因為我年幼,而且有身醫術,是以放在太子身邊一方萬一。”心下有句話,“皇上知道我討厭入仕”,不過沒敢宣之於口,畢竟虞世南幾人是照著入仕的標準教導自己的。
“年幼?甘羅十二拜相的時候可比你現在小。醫術,太醫院裡也有幾個學的不錯的醫學生,一樣可以撥給太子做『侍』從,再不然從小培養幾個專事醫學的小太監貼身服『侍』,豈非比你更保險。”虞世南看著房遺愛,不留情面的說道。
房遺愛臉上一陣尷尬,坐直身子,求教的望著虞世南。
“你的『xìng』子,表面看起來溫和,骨子裡有些懶散,被人惹了底線,卻也不乏少年人的熱血衝動,難得的是有腦子,運氣也不錯。”虞世南把手裡的棋子,一個個的丟進面前的棋子盒裡,說道。
“而太子,敦厚隨和,雖說是至孝至淳,少年的活潑和熱血卻是稍顯不足,而且防備之心略低,有什麼事情也多悶在心裡。”虞世南抬眼認真的看著房遺愛,說道,“所以,皇上讓你陪在太子身邊,是想讓你帶著太子多活絡一些,心『胸』開啟一些,也對人多些防備之心,否則,皇上百年之後,太子掌權,容易著了別人的道。”
“這不是明擺著說我『jiān』猾嗎?”房遺愛不滿的小聲嘀咕道。
“朝堂之上又有幾個不是『jiān』猾之輩?”虞世南年老,卻不耳背,而且坐在風口的下方,房遺愛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當下反問道。
房遺愛怔了一下,心想也對,就朝堂上那往來算計的頻繁度,在乾淨的老實人進去了,『混』個三五年,只要不死,早晚學得一身的心眼,白紙也會變成漿洗不出的硬黑布。
“帝王之術,說白了也就是駑人之術。對各個臣子的擅長加以利用,而且是儘量用到合理的地方。”虞世南輕悠悠的說道,“而你,皇上只不過是用你來作為培育太子的一個陪襯棋子,卻也是對你寄予厚望,希望長久的磨合,能讓你和太子之間產生君臣朋友般的默契,rì後好成為太子的肱骨,像你爹幫襯皇上一樣,幫襯太子治理好大唐。”
“我?後備肱骨?”房遺愛聞言,吃驚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的問道,“虞老,您沒搞錯吧?”
“你小子就如此看不起你自己。”虞世南鄙視的看了眼房遺愛,語氣中滿是對房遺愛話語的不滿。這小子看不起自己事小,但是,他看不起自己,豈不是連帶的把包括自己在內的這些個師傅,一個個全都看不起了?
“不是,我只是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房遺愛聽出了虞世南語氣中的不滿,隨即反應過來,解釋道。
“只是,若是皇上有如此打算的話,而我身邊有牽扯上的虞老您幾位,到時候,皇上就不怕我?”房遺愛想了一下問道。
“你若有那個本事的話,只要是為大唐有益,皇上並不介意你到時候做個權臣。”虞世南喝了口茶,潤了潤有些發乾的口『唇』,這才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在說無關緊要的家常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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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出行
第二一九章出行
權臣,在房遺愛的理解就是,閒著沒事跟皇帝搶權,笨的要死的非要累死累活的替皇上管理朝堂上下,國家事務,而且到死也不一定能落得好。
畢竟,每個皇帝骨子裡都少不了唯我獨尊的思想,權力是他們的禁臠,容不得人去爭奪,也同樣容不得別人去捻他們的虎鬚,挑釁他們的尊嚴。
而且,房遺愛畢生的理想早就設定好了,那就是做個良醫。
雖說良醫與良相有相同之處,相比之下,良醫不必天天提心吊膽勾心鬥角的算計,還要不時的忍受皇帝無理的斥責。
像自己老爹房玄齡那樣,累死累活,全身心的撲到工作上,如萬能的潤滑劑一般,幫著李世民協調君臣和臣臣之間的關係,把朝堂幫著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樣還要時不時的捱上李世民的無理訓斥。想想,就覺得累的慌!而起房遺愛自認自己沒老爹那麼好的脾氣,也懶得去費那份心力,有時間還不如多專研一下醫術來的舒暢。
是以,房遺愛早早的就打定了主意,將來要做個像『藥』王孫思邈那樣的良醫,拽到連皇家的命令都可以不用理會,還不會被皇家的人怎麼著,在民間的聲望也高的可以。更主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