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糧食,自然也不能只放在一住了。其中有五六百斤的糧食是放在地窯裡的。
如今打算以糧換地,他們就將原來放在地窯裡的糧食搬了上來,再從樓閣裡搬幾百斤下去儲存。自家用的,自然得用好的了。
“媳婦,咱們這樣做,妥麼?”以糧換地這法子真的妥當麼?想到他們十幾兩銀子的糧食能換這麼多地,他覺得興奮之餘又有點不安。
羅雲初沒答他,反而問道,“二郎,你有沒有感覺,似乎村子裡的人越來越死氣沉沉了?”
二郎想了想,答道,“是啊。”
她仔細想過了,前面許多人都還很積極地去尋找各種生路,現在反而沒那麼活躍了。是認命了還是絕望了?這樣的氣氛讓她很心驚,魯迅得說好,不在沉默暴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不她願意看到的。
若這真是暴亂的預兆,那在這種時候,並不是挾緊尾巴做人就行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真的暴亂了,不管你再怎麼低調,也難保別人不會來搶你。所以,現在他們需要的是一個一個希望,一個生的希望。羅雲初發現這裡人們的忍性很強,能有一點活路,人們都不會反,也不會暴亂,即便要為了這個希望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也會願意的。再說即使地全沒了,只要人能活下來,租賃地主家的地來種,每年交些租子,或再到山上開墾荒地就有地了,只是辛苦點而已。沒瞧見,以前受災的人們為了活命拋開家裡的一切,背井離鄉地到大城裡乞討以求生存嗎?
她想救他們,想掐斷暴亂的可能性。但她又不甘心自己儲存的糧食就這樣白白地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