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買回來?”阿德是他二嫂唯一的親弟弟,二哥二嫂對他一直都很不錯,能幫他自然要幫著點的。
羅德抓了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還是不了吧,暫時還沒那個打算。家裡的地也剛請了短工種了,家裡正在蓋房子,忙著咧。而且這店開了大半年了,每天都累人得緊,難得能鬆快一下,便讓我偷懶幾日罷。”
這話說得,眾人都笑了。
“大哥,二哥,我想再過十日左右便啟程去京城了。”趁人都在,宋銘承決定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這兩天將家裡的事忙完他便閉門謝客,拜訪他恩師去。
“這麼快?不等過了湯圓的滿月再走?”二郎很意外。
“是啊,這才回來幾天呀。”大郎也抱怨,不過這也無可奈何,若誤了老三的前程,那就不好了。
“呵呵,現在都九月初了,這裡到京城坐馬車都要一個半月左右,緊趕慢趕,能在入冬前抵達便好。”
大郎道,“也好,這事宜早不宜遲,回頭我讓你大嫂給你準備準備,我可聽說了,京城那裡的冬天可比咱們這冷多了。”
待眾人解散了,二郎才鑽進宋銘承的房裡。
“老三,你老實說,身上還有多少銀子?”二郎琢磨著要拿多少銀子出來才夠他的盤纏。
“此次去榆南,我只花了五十多兩,現在身上還有一百兩。哦,對了,差點忘了,昨晚縣令還給我三十兩呢。我估摸著,應該夠了。”
宋銘承心中一暖,原來二哥也有細緻的一面嘛,剛才他沒有提這個問題,就是考慮到大哥剛建了房子,身上估計也沒有多少銀子剩下了吧。
“唔,我知道了。”說完,二郎便沒多說什麼,便出去了。
宋銘承一見他二哥這樣子,就知道他剛才的話,他明顯沒有聽進去。他嘆了口氣,希望二哥二嫂別再像上回一樣往他衣服裡縫銀票了。現在太平盛世的,哪有那麼多強盜小偷?
後來的事情證明了他二哥二嫂這法子是多麼有先見之明,若不是他們往他那舊棉衣裡縫了張五十兩的銀票,身上一窮二白的他恐怕連活命都難,更別說能平安到京城參加會考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也正因為這個事,讓他以後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二哥二嫂需要他,他都儘自己之能來幫他們的。
宋家出了個舉人老爺,在古沙風頭一時無二,幸好宋家一向都是知禮講德的人家,倒也沒有發生什麼仗勢欺人之事。倒是一些心虛的,如周老虎一家,如今生怕宋家和他們清算這些年來田水的賬,挾著尾巴做人。田水當然不敢跟宋家搶了,一見到宋家的人,他們周家的便遠遠地避開來。
十日時間實在是太短,好在羅雲初的身體一向很好,坐月子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她每日抽點空出來,給宋銘承縫了件新的棉衣,裡面的棉絮用的是自家新採摘的,保證暖和。然後她讓二郎將宋銘承的舊衣也拿了來,慢慢地給他縫補好了。本來她想將那張事先準備好的銀票縫到新棉前裡去的,後來她想了想,覺得不如舊衣安全。便趁著給他縫補舊棉衣的時候,將用防水紙包好的銀票仔細地縫了進去。
十日很快便過了,大郎二郎親自將宋銘承送到鎮上。他們事先已經僱好馬車了,趁著大郎去催人的空檔,二郎低聲和他交待了銀票的事。
宋銘承早就料到了,倒也不吃驚,苦笑道:“二哥,我早說過啦,我身上的銀子夠用了。這五十兩你留來多置幾畝地多好。”
二郎瞄了眼四周,壓低了聲音說,“哎呀,你就別擔心我和你二嫂了,偷偷告訴你也無妨,咱家裡還有一百多兩銀子呢。這五十兩你用不掉最好,若有個萬一,也能應個急。”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銘承還能怎麼說。
沒一會大郎便回來了,說再等一到兩刻鐘,待車伕喂好了馬便出發。二郎見大郎欲言又止的樣子,便識趣地找了個藉口躲開了。
一刻鐘左右,二郎回來了。車伕已經等在一旁了,旁邊還站了個憨厚的書生。
“老三,準備了吧?早點出發也好,莫要趕不上打尖的地兒。”二郎勸道。
“二哥,還有個人沒來,再等會吧。”同是青河縣唯三的舉子,宋銘承早和另外兩個約好了結伴而行的。可是現在都過了時刻了,還未見梅若海出現。
又等了一刻鐘,還沒見梅若海的出現,此時一個孩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遞給宋銘承一張紙,說是一位公子讓他轉交的,然後就跑了。
宋銘承開啟來看,苦笑,“走吧,周兄,梅兄說家中老母突然大病,讓我們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