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去找你的?而那兩個所謂的殺手我想應該和你是一夥的吧?我想你們其實原定是殺了我的,可我不明白,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了計劃,合演這一出苦肉計。”
韓榮望著舒逸,緊緊地閉著嘴,不說一句話。
沈警官望著舒逸:“舒處,我可沒有通風報信,再說了,你要連夜去找韓榮可是臨時做的決定。”舒逸微笑著說道:“沈警官,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是你報的信。”沈警官說道:“可知道我們去金陵的人並不多,除了你我,就只有你的兩個同伴了。”舒逸問道:“你有沒有向易新梅提起過我去找韓榮?”
沈放想了想搖了搖頭。
舒逸說道:“嗯,這件事情也放一放,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韓榮,你們到底要鎮南方的父親為你們做什麼?”韓榮的嘴唇咬得太緊,象要滲出血來,他望著舒逸的一雙眼睛充滿了恐懼,他不敢說話,他生怕自己一開口就會出錯,舒逸太可怕了。
舒逸沉默了十分鐘,站了起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說,那好,你和沈警官他們說吧,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
他扭過頭去,對沈放說道:“沈警官,審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有什麼進展及時向我彙報,椰海姑娘會跟進這個案子。”沈放說道:“舒處放心,我會讓他開口的。”舒逸頓下腳步,望了韓榮一眼:“沈警官,我剛才問他的問題,我希望最後都能夠得到答案。對了,鎮南方我要帶走。”
沈放不知道舒逸為什麼要帶走鎮南方,不過兩天的接觸,沈放已經對舒逸的辦事風格有了些瞭解,舒逸的思維跳躍太快,自己是跟不上的,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很毒,很多容易被忽略的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沈放笑著對舒逸說道:“好的。”
椰海被舒逸一句話留在了警察局,心裡很不甘心,但她知道舒逸既然讓自己留下一定有他的目的,自己只要做好就行了。
出了警察局,上了車,舒逸對釋情說道:“去金陵。”小和尚楞了一下:“啊?”鎮南方坐在後座上,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舒逸。舒逸見和尚沒反應過來,他微笑著說道:“去金陵,現在,馬上。”釋情問道:“易新梅你不審了?”舒逸說道:“那些事讓沈放他們去做吧,他們可是專業人士。”
舒逸扭過頭去,對鎮南方說道:“順便送你回學校去,這些日子,耽誤了很多課吧?”鎮南方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回學校,至少在我父親沒有回來之前。”舒逸說道:“那你有什麼打算?”鎮南方說道:“我會用我的方式,把父親救出來。”舒逸笑了:“你的方式?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嗎?知道他們在哪裡嗎?別告訴我你都能夠卜出來,真能夠卜出來,我也不用那麼費神了。”
釋情也笑了,鎮南方說道:“和尚,你笑什麼?”釋情嗔道:“一個小毛孩子竟敢對大師無禮?”鎮南方不屑地說道:“一個出家人,卻手染血腥,犯下十重禁戒,還大師呢!”釋情啞然,舒逸說道:“你怎麼知道他手染血腥?”鎮南方說道:“他的眼神太凌厲,充滿殺伐,而全無愧疚,說明他曾經開過殺戒。”
舒逸越來越覺得這個十五、六的男孩不簡單了,他問道:“何為十重禁戒?”鎮南方哼了一聲:“考我?別以為我不懂佛家戒律,先說小乘戒吧,就有五戒、八戒、二百五十戒等等,大乘戒律有三聚淨戒、十重四十八輕戒等等。小乘五戒也好,八戒也罷,或是大乘十重禁戒的第一條都是禁殺生,對吧?和尚大師!”
釋情一腳剎車踩了下去,他扭頭望著鎮南方,就好象在看一個怪物。鎮南方見釋情緊緊地盯著自己,他狐疑地掃了一眼自己的身上:“怎麼了?”舒逸嘆了口氣:“你嚇著他了。”鎮南方說道:“為什麼?”
舒逸笑道:“小鬼,別說小和尚了,就連我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你通易理,又是基督徒,現在又通佛學,你到底還懂些什麼,說吧,我也想好好被你嚇嚇!”
舒逸看了一眼小和尚,示意他繼續趕路。
鎮南方沒有說話,望著窗外。舒逸說道:“小和尚是開了殺戒,不過殺人是為了救人,佛家慈悲為懷不錯,但也有獅子吼,更有除魔衛道的責任。”鎮南方的眼神望向舒逸,半天才點了點頭。
青龍山,金陵精神病院。
舒逸亮明身份,很快就獲准了探視容慧,這次他沒有讓釋情和鎮南方迴避,三人進了容慧的病房。容慧聽到鐵門開啟了,害怕地縮到了牆角。醫生照例吩咐了幾句,關上了鐵門。舒逸走上前去:“容女士,是我,舒逸。”
容慧輕輕把頭從手臂中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