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金陵去,只是車上不僅有範元彬的遺體,還有被打暈的鎮南方,而那兩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的幫兇。
舒逸對易新梅說道:“易女士,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方式。”易新梅面如死灰,她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韓榮。舒逸笑道:“怎麼樣?跟我們回去吧。範先生我想還是葬在山水公墓比較好,作為朋友,我做盡力的。”
韓榮咬著嘴唇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會對他下手的?”舒逸搖了搖頭:“你很聰明,可惜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想想,鎮南方的易學成就只有我們三人知道,我故意說出來就是想看看會不會有人動他的腦筋,沒想到你還是中計了。說實話,我有些失望,至少在見到你的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精明的人,卻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韓榮臉色蒼白,舒逸說道:“不過這也告訴了我,你們現在急需一個懂得易學,精通風水的人幫助你們完成你們的任務,當然,是什麼任務還得到時候你親自告訴我們。”韓榮問道:“這麼說你早就懷疑我了?”舒逸說道:“其實一直到今天早上之前,我都沒有想過懷疑你。”韓榮問道:“什麼意思?”舒逸笑了笑:“走吧,回去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鎮南方醒了過來,四下看了看:“舒處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逸扔下一句:“自己想吧。”便和沈放他們一起押著這幾個人上了車,鎮南方追了上來:“等等我,我也一塊去。”
還是在羈押室,只是被審訊的物件變了,鎮南方換成了韓榮。
沈放遞了支菸給舒逸,然後對韓榮說道:“韓榮,沒想到會是你。”韓榮冷哼一聲,沒有理他,而是望向舒逸:“你到底是怎麼懷疑到我的?”舒逸說道:“今天上午,在精神病院的時候。”韓榮想了想說道:“怎麼可能?我記得我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
舒逸搖了搖頭:“確實,如果換一個人他可能還真看不出什麼破綻,但可惜你遇到的是我,你也說過,我是個心理專家,還善於行為及微表情分析。我承認你的表現是無懈可擊的,但你卻忘記了,今天上午的主角不是你,而是容慧。當我們走進病房的時候我便發現了,她看你和看我的眼神有很大的差別。”
韓榮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舒逸繼續說道:“她看著你的時候,眼睛裡充滿了恐懼,可對我,她的眼睛卻象是在告訴我她有很多的話想對我說。”韓榮說道:“一個瘋子的眼睛你覺得能夠成為微表情分析的依據嗎?”舒逸瞪著他說道:“一個瘋子的眼睛當然不可能成為依據,但如果這個人不是瘋子呢?”韓榮差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惜他的一雙手被銬在了椅子上。
舒逸說道:“就在離開病房的時候,我便想通了很多事情,容慧沒有瘋,她是被精神病了。是你們,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把她送進了精神病院,而且,她和易揚名之間的關係也不象是你說的那樣,雖然她的表演也很到位,但她還是給我留下了提示。她在問我是不是易揚名派去接她的時候,雖然她的臉上有期待,很真切,但她卻不停地撓動前額的頭髮,兩隻腳也朝著大門的方向。”
舒逸笑了笑:“我想你應該對微表情有所研究吧?你說說這兩個動作意味著什麼?說明她言不由衷。韓榮,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嗎?你是想讓我先入為主,認為容慧是個瘋子,而不會在她的身上下功夫分析,你低估了我,你甚至低估了容慧,她遠比你想象的更聰明。”
韓榮一下了洩氣了,他說道:“你還想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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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血濺琉璃琴第三十九章 容慧
舒逸把玩著手上的火機,透過火苗,瞄向韓榮:“我想通的還有很多,譬如那封遺書。”韓榮說道:“那封遺書有什麼問題?”舒逸說道:“沒有問題,甚至文筆也很流暢,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可就是因為太沒有問題了,所以才有大問題。你想想,一個即將面對死亡的人能夠有那麼冷靜的文筆嗎?”
舒逸把火機扔到了桌子上:“人之將死,萬念俱灰。可是她的遺書通篇都是對那女人和易揚名的關係耿耿於懷,充滿了憎惡與怨恨,這樣的一個充滿仇恨的女人,可能會放棄報復選擇自殺嗎?放不下的人是不可能坦然面對死亡了。”
韓榮低下了頭,舒逸問道:“那個孩子在什麼地方?”韓榮說道:“我說過,孩子已經死了,四歲半的時候就死了。”舒逸點了點頭:“孩子的事情我們先放一放,我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