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估計也不會去,他的腿傷要養很長時間……”
衛溪點點頭,“是啊,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趙先生不只是傷筋動骨。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好好養著,不會有問題。”
張洹沉默了一會兒,側過頭去看衛溪,見他膚白,眼睛澄淨明亮,眼睫毛黑壓壓的又很長,於是給人乾淨到剔透的感覺。
剛才那位譚先生,兩人在一起,倒是真真非常登對。
張洹輕聲說了一句,“以前經常看到譚先生接你,我倒沒想過你和他是這種關係。真是奇怪,我那時候居然沒有想過。”也許是因為衛溪太乾淨了,所以完全不能把思維轉到他會和男人在一起上,而且也不會把他和成人的慾望牽扯上任何關係。
是剛才,譚先生自然而然地拉過衛溪的手,兩人手指上帶著同樣的婚戒,譚先生眼裡情深似海,張洹才瞬間明白過來。
衛溪因張洹這可愛的話語而笑起來,道,“我也覺得奇怪,很多人都不會去想。”說著,還覺得好笑地搖搖頭。
張洹目光深遠地望著窗外,不由得想嘆氣,為什麼別人看到他和趙臻在一起就會馬上想到那方面的事情呢,到底是自己給人的感覺不夠清白,還是趙臻太花了讓人一想到他就想到那方面。
最後得出結論,估計還是趙臻太色了,別人無論是看到他和漂亮女人在一起,還是看到他和自己在一起,都想到他和此人是有色/情交易。
例如,之前薛露那位姓汪的室友就是例子。
想到此,張洹真想衝進病房去朝趙臻發火,當然,這個發火也許是彆扭撒嬌。
譚允文只是抽時間來看看趙臻,和趙臻說了一陣話之後,趙臻也累了,他就出病房來叫衛溪一起離開。
衛溪和趙臻打過招呼,又和張洹說了幾句之後,才和譚允文一起離開了。
張洹去照顧照顧,看他坐了太長時間身體不舒服,就趕緊進去讓他躺下,又絞了熱毛巾來給他擦身體。
給趙臻用熱毛巾暖手的時候,張洹就說起衛溪來,道,“和師兄處了這麼久,我居然一點也不知道。趙臻,你是不是早知道了,剛才看你一點也不吃驚的樣子。”
趙臻微微笑著用手指在張洹的手心裡撓了一下,撓得張洹發癢,身體一激靈,不由板了臉,“正兒八經問你。”
趙臻道,“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互不相干,你在這裡關心別人,還不如多關心關心我。”
張洹去重新絞了一回帕子,給趙臻擦臉,不滿地道,“還不夠關心你啊。只是隨意問一下師兄的事情而已,你到底要不要回答?”
趙臻被他故意擦耳朵裡面,熱烘烘的,於是心也癢起來,笑著道,“剛才把你那小師兄不吃的蘋果給我吃,我可是記著的。”
張洹為此瞪了趙臻一眼,“這個你也要記?不就是一個蘋果,他是客,我當然先問他一聲了再削給你吃……”
說到這裡,張洹就沒說了,當時的確是覺得在衛溪面前周到地服務趙臻讓他挺窘迫的,所以才先把蘋果給了衛溪再給他。
趙臻當然明白張洹的這個心思,所以故意逗他,張洹有點惱羞成怒了,給趙臻把臉擦完了,就賭氣地道,“不說就算。你看,譚先生就正正經經的,師兄和他在一起至少有兩年了吧,我自從進教研室就看到譚先生去接他,但從來沒想兩人是情侶關係。你看你,我和你在一起,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我是賣給你的,到底是我不清白,還是你不清白!”
趙臻看到張洹似乎已經動了脾氣,於是不敢再逗他,只好哄他道,“那說明我和你感情更好,乾材烈火,放一塊當然是大家都看得出是在著火。譚允文慣會裝腔作勢,外人都以為他是正人君子,其實,你也知道,要是是正人君子,能把你那小師兄騙到床上去?”
張洹斜睨趙臻,心想剛才還見他和譚先生君子風範地談話,人這才走多久,他就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了。
張洹要笑不笑地道,“要是譚先生知道你在這麼說他,你說他會不會回來罵你兩句。”
趙臻道,“他不會罵的,他一向涵養好,不過,估計會背後陰我一次,所以,我那話你聽則罷,別去和你那小師兄說。”
張洹斥他,“我和師兄說幹什麼。只是你以後最好收斂點。我覺得你肯定是以前看到美女就兩眼放光,所以,別人認為你不正經,才看到你和個年輕人在一起,就以為你和人有一腿。”
這個帽子戴得太高,趙臻趕緊告饒,“這也太冤枉我,哪裡會是這樣。”
張洹涼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