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問路的石子,投入院中。
鐵夢秋道:“來的早了一點,還不到三更時分,”說完話,舉步行近方振遠,緊依身側而坐。
揚四成站起身子,道:“總鏢頭,我出去瞧瞧如何?”
關中嶽搖搖頭,道:“你坐著,咱們不能失了禮數……。”就廳中一抱拳,道:“何方江湖朋友,請入廳中等茶,關某人已經候駕多時了。”
聲音甫落,瞥見人影一閃,一個全身黑衣,黑紗蒙面,手執長劍的黑衣人,飛步入廳。
揚四成,方振遠,關中嶽,六隻眼睛一齊凝往在黑衣人的身上。
只有鐵夢秋端坐在原位未動,只冷冷地望了那黑衣人一眼,又轉目他顧。
大廳中,突然間靜了下來,靜得落針可聞。
良久之後,那黑認人才冷峻地說道:“哪一位是當家的?”
關中嶽一抱拳,道:“在下關中嶽。”
黑衣人道:“那牧羊圖現在何處?”
關中嶽道:“在關某的身上。”
黑衣人道:“你接到我們的黑帖嗎?”
關中嶽道:“接到了。”
黑衣人道:“現在,還不到三更,你還有機會獻出牧羊圖,過三更,就來不及了。”
關中嶽道:“朋友開門見山,不失氣度,但報個名來,讓在下忖量一下,是否應該獻出牧羊圖。”
執劍黑衣人目光轉動,四顧大廳一眼,道:“火燭高燒,光耀如晝,看來你們早已準備了動手一戰的決心。”
關中嶽道:“大丈夫寧死不屈,朋友如是不肯亮出名號,關某人只怕是很難從命。”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看來你關中嶽倒還有半分骨氣。”
關中嶽探手由桌子上摸過金背刀,笑道:“誇獎了,貴朋友,似乎是都該現身了。”
黑衣人道:“應該到了一部份。”
語聲甫落,人影閃動,大廳中突然間雙多了四個黑衣執劍的人。
關中嶽雖然暗中極為留心觀察,但這些黑衣人衣著相似,身材上然中稍有高矮之分,但一時之間,卻很難把幾人分的清楚。
只要他們移動一下位置就叫人無法分得清楚。
關中嶽緩緩褪下金背刀鞘,道:“諸位衣著外貌叫人無法認出,但在下想幾位之中,總該有個首腦人物吧……”
但聞衣袂飄風之聲,又是一群黑衣人,飛落廳外。
仍然是一樣的衣著,一樣的長盥,不過那些人未再衝入室內。
鐵夢秋望了廳外一眼,道:“外五內五,已經到了十個人。”他自言自語,說話的聲音很低,縱然是有人聽到一些,也未多問。
關中嶽希望找一個首腦人物出來,但五個黑衣人,卻無一人回話。
似乎是來的都非首腦人物。
關中嶽暗暗一皺眉頭,道:“諸位不肯說話,那是說來的都不是正點子了。”
五個黑衣人只是執劍而立,仍無一人接言。
方振遠忍不住心頭火起,道:“諸位可都是啞巴嗎?”
這一句喝罵,果然發生了效果,最靠左手的黑衣人冷冷地道:“獻出牧羊圖,我們立進退走。”
關中嶽道:“很好,總算有人答話了……”
語聲微微頓,接道:“如是在下不奉上牧羊圖呢?”
左首第二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