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關兄不知道督帥為人,大義凜然,心地仁慈,洞觀細微,就算我不告訴他,也無法瞞得過他。”
關中嶽道:“好!應該怎麼辦,你沈兄自作主意,但有兩點必須要小心一些。”
沈百濤道:“哪兩點?”
關中嶽道:“第一點事先保持隱秘,不能讓人知道,尤其是劉家的人,晚飯時後堂召宴,給她個措手不及。”
沈百濤道:“堂會歌姬,兄弟親自安排。”
關中嶽一抱拳,道:“關某這裡先謝了。”
沈百濤還了一禮,道:“不敢當,這麻煩說穿了,那是在下找給你關兄,兄弟理當效勞,還有一點,請關兄一併吩咐。”
關中嶽道:“必須要拖過三更,尤其那位劉姑娘,拖的時間是愈晚愈妙。”
沈百濤道:“堂會過後,大約已到了子時,常會中督帥如不先行退席,向例是無人先走,問題是堂會之後……”
關中嶽接道:“子時光景,是最重要的時刻,拖過了一時是一時。”
沈百濤道:“這麼吧!我會給督帥商量,要夫人幫忙,拉著那位劉姑娘,閒話家常,大戶人家,向有公媳不照面的規矩,督帥為人豁達,不拘小節,但他不能夠強留兒媳不放,這一點非得夫人幫忙才成。”
關中嶽道:“重要的,是要留住劉姑娘,不論用什麼方法都成……”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那位劉姑娘,是一位十分聰明的人,這件事最好要小心一些。”
沈百濤道:“關兄如此慎重,兄弟自會小心。”
關中嶽站起身子,道:“沈兄,我不留你了,你早些回去準備,我也在安排一下鏢局的事。”
沈百濤站起身子,道:“好,兄弟告辭了。”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送走了沈百濤,關中嶽也開始了精密的佈置,但卻吩咐各處埋伏的人,夜間如是有人進入鏢局時,不要攔阻,聽命才能動手。
安排好各處埋伏,關中嶽好好休息了一個下午。天近初更,關中嶽帶上了兵刃暗器,藏好牧羊圈,行入大廳。
方振遠、揚四成早已在廳中等候。
關中嶽望了兩人一眼,嘆了口氣,自行在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三人各坐一角,彼此之間並求互打招呼。
二更過後,關中嶽突然站起身子,晃燃火摺子,點好了預先準備的八支巨燭。
大廳中燭光熊熊,照耀發晝。
三人誰也不開口,室內靜得出奇。忽聽院裡傳極輕微的響聲。
揚四成站起身子道:“什麼動靜?”
關中嶽道:“似乎是有人來了。”
方振遠高聲喝問道:“什麼人?”
室外響起了一清朗的聲音,道:“在下鐵夢秋。”隨著鐵夢秋答應之聲,一個身著藍衫的少年,緩步而入。
方振遠呆了一呆,抱著手說道:“鐵兄……”
鐵夢秋欠身道:“不敢當,老前輩言重了。”
方振遠道:“大哥,這位就是小弟提過的鐵公子.”
不等關中嶽答話,鐵夢秋已揮手一笑,道:“這位鼎鼎大名的關總鏢頭。”
關中嶽道:“咱們見過……”
鐵夢秋接道:“不錯,閣下和葛玉郎同桌共飲,咱們見過一次,想不到今夜之中,區區又作了不速之客。”
方振遠站起身子,笑道:“鐵兄請坐。”
鐵夢秋道:“順下不速訪造,不知關總鏢頭和方兄是否歡迎?”
關中嶽道:“在下等十分歡迎。”
第十六回大顯身手
鐵夢秋道:“好,不管關總鏢頭的話,是真是假,在下就留這裡了。”
關中嶽道:“鐵兄留這裡我們歡迎的很,不過關某人有幾句話,不得不事先說明。”
鐵夢秋道:“在下洗耳恭聽。”
關中嶽道:“鐵兄,看看局中的情形,大約心裡也該明白了。”
鐵夢秋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貴鏢局似是在等人?”
關中嶽道:“不錯,是在等人,今夜子時,有人要血洗虎威鏢局。”
鐵夢秋微微一笑,道:“有這等事,不知關總鏢頭是否允許在下看看這場熱鬧。”
關中嶽道:“鐵兄願意留此,我們歡迎很,但在下不得不先把事情說明。”
鐵夢秋道:“既然允准,在下就留這裡了。”
談話之間,突然啪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