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中嶽沒吟了一陣,道:“這話倒也有理,只是那沈百濤到此之後,要和他談些什麼呢?”
揚四成道:“開門見山,說明內情。”
關中嶽道:“我寫拜帖,造一個鏢夥計送過去。”
揚四成道:“不用了,屬下想親自去一趟,也好暗中檢視一下,碰碰運氣。”
關中嶽道:“那就勞動你了。”立時動手,寫好拜帖,交給了揚四成。
半個進辰之後,揚四成帶著沈百濤,趕到了虎威鏢局。
沈百濤一進門,就拱手笑道:“關兄,兄弟幾次想來拜訪,但又怕打擾關兄,一直未來,此番關兄相召,定然是有所見教了。”
關中嶽抱拳肅客,讓沈百濤坐下,笑道:“見教倒不敢當,有一件事,想請教沈兄!”
沈百濤道:“兄弟知無不言。”
關中嶽道:“那位劉姑娘近況如何?”
沈百濤怔了一怔,道:“劉姑娘深居內院,兄弟對她一無所知……”放低了聲音,接道:“關兄可是發覺了什麼?”
關中嶽道:“這兒有書簡一份,沈兄過目。”雙手奉過黑簡。
沈百濤瞧了那書簡一眼,不禁微微一怔,道:“黑色的信簡。”
關中嶽道:“不但信封是黑色的,而且連信紙也是黑的顏色,硃砂寫的字。”
沈百濤雙手接過,很仔細的瞧了一陣,又還給關中嶽,道:“這人的口氣很大。”
關中嶽道:“沈兄見過這黑色封簡信箋嗎?”
沈百濤搖搖頭,道:“沒有見過。”
關中嶽道:“督帥府中是否有這等紙張。”
沈百濤徵了一怔道:“怎麼?這黑色封簡,和督帥府中有關嗎?”
關中嶽道:“實不相瞞沈兄,這封黑簡,來自帥府”。
沈百濤似陡然被火燒了一下,一躍而起,道:“這話當真嗎?”
關中嶽道:“四成,你把詳細的經過之情告訴沈兄。”
揚四成一欠身道:“屬下遵命。”
轉身對沈百濤一抱拳,道:“有人送來這封黑色的密函,兄弟追蹤,看他進入了一間雜貨店後,更衣而出,回到了督帥府中。”
沈百濤抓抓頭皮道:“有這等事,楊兄有看錯?”
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事情很詭奇,原本是和兄弟約好,趕來此地助拳的人,突然失約未來……”
沈百濤接道:“什麼人?”
關中嶽道:“飛輪王宣釗,在武林中,大有名望,決不是輕諾寡信之人,竟然未能如約趕來,定然出了意外。”
沈百濤道:“關兄如若認定那人在督帥府中,兄弟立刻回府稟明督帥,查個明白。”
關中嶽搖搖頭道:“來不及了。”
沈百濤道:“這麼辦吧!他說要今夜三更血洗鏢局子,兄弟就回稟督帥,調集眾兵,護守鏢局看看今夜是否他真的敢來。”
關中嶽道:“兄弟是江湖中人,不願借重官府中勢力……”
沈百濤接道:“關兄,你要通權達變,這次情勢非常……”
關中嶽接造:“自然,還要沈兄幫忙,不過在下不希望驚動官兵。”
沈百濤苦笑一下,道:“兄弟願全力以赴,生死不計,不過兄弟這點武功,只怕難給關兄幫得上忙。”
關中嶽道:“要沈兄幫忙,並非是要你沈兄衝鋒陷陣,和人動手……”
沈百濤接道:“開封府中,兄弟識人不多。”
關中嶽搖搖頭,低聲說道:“沈兄和督帥之間,是否無話不談?”
沈百濤道:“兄弟和督帥相處甚久,雖是彼此身份懸殊,但卻能言及私務。”
關中嶽道:“兄弟想請沈兄,轉告督帥一聲,要他請夫人出面,約請劉夫人母女,會復一堂,最好能來一場堂會,拖延到三更過後。”
沈百濤沉吟了一陣,道:“此事,應該是不會太難,不過,兄弟還不瞭解關兄的用心?”
關中嶽道:“不瞞沈兄說,兄弟一直懷疑這封信,是那位劉!”孃的手筆。”
沈百濤道:“劉姑娘,那位看不起來弱不禁風的姑娘嗎?”
關中嶽道:“不錯,不過,兄弟只是懷疑,無法找出證據,今夜之中,督帥夫人如能夠把她拖住,或可證明在下的懷疑是否有誤。”
沈百濤道:“那位劉姑娘,是督帥之媳,你說我關中嶽懷疑到督帥的少夫人這總是不太好吧!
沈百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