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黑色的封套,關中嶽已有一種預感,覺得這封信八成是那黑衣人所寫。”
也瞭然信中之言,並非是單純的威脅之詞,很可能是言出必行。
關中嶽唯一的希望,就是希望那楊四成能追蹤那黑衣人成功,找出他們的落足之處,然後,自己率幾個人,找上門去,擒賊擒王,先行設計對付那黑衣女子,再作道理。
關中嶽大廳獨坐,默默沉思,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之久,才見楊四成大步行了回來。
楊四成進門便道:“很意外,很意外。”
關中嶽道:“意外什麼?”
楊四成道:“屬下幾乎被他甩掉了。”
關中嶽道:“怎麼回事?”
楊四成道:“屬下追他到一處街口處,忽見那黑衣人折轉入一處商店之中……”
關中嶽道:“你沒有進去瞧瞧。”
楊四成道:“當時,店中客人不多,屬下如是貿然進去,必然被人發覺……”
關中嶽接道:“你還能記得那家雜貨店的所在嗎?”
楊四成道:“自然記得,不過,屬下覺得那雜貨店並不重要了。”
關中嶽道:“為什麼?”
楊四成道:“屬下心中有些懷疑,就繞到那雜貨店後面去果然發現了奇蹟。”
關中嶽道:“什麼奇蹟?”
楊四成道:“發覺了那進入雜貨店的人,正從後門溜走,不過……”
關中嶽道:“不過什麼?”
楊四成道:“他已經換了衣服,不再是那身黑衣,但我記得他的身材體型,屬下自信,八成不會有錯,就遠遠的追蹤,看他進入了督帥府。”
關中嶽打了一個冷顫,道:“督帥府?”
楊四成道:“是的,進入了督帥府,屬下亦覺得理情有些邪門了。”
關中嶽沉吟了一陣,道:“那人換了一身什麼衣服?”
楊四成道:“青色的便裝。”
關中嶽道:“他進入督帥府時,是否受到了盤問?”
楊四成道:“在門口停候片刻才進入府中。”
關中嶽道:“那人在府門口處,被攔住問話,至少可以證明他不是常常出入的人,縱然在帥府聽差,亦必是不常常進出帥府的人。”
揚四成道:“不常常進入帥府,那是內宅後院中人了?”
關中嶽道:“很難說……”
揚四成低聲接道:“總鏢頭,那位劉姑娘是否可疑?”
關中嶽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這當真是一幕曲折離奇的經過,我也看花了眼,事情發展的本已完全和那位劉大人父女們脫了關係,想不到,峰迴路轉,竟然又把他們列入重要的人物關係中。”
揚四成道:“總鏢頭回信上寫了什麼?”
關中嶽道:“我問他何處交圖,交給何人?”
揚四成道:“不知那人是不是還會寫一封信回來。”
關中嶽道:“情勢如何演變,完全操縱於敵人之手,他是否回信,咱們無法預料。”
沉吟了片刻,又接道:“四成,有一件事,我想應該告訴你了。”
揚四成道:“什麼事?”
關中嶽道:“葛玉郎約我去,見識了一樁奇怪的事情……”
把雪中藏身,目睹十二個黑衣人和一個黑衣女子會面的事,很仔細地說了一遍。
揚四成道:“這麼說來,這黑色的恰子,和那些黑衣人有關了。”
關中嶽道:“我也這麼想!”
揚四成道:“如是總鏢頭的推想正確,這兩件事相互關連,那位劉姑娘,可能是那位黑衣女子了。”
關中嶽道:“我確然有此懷疑。”
揚四成道:“總鏢頭準備怎麼辦呢?”
關中嶽一皺眉頭,道:“你的意思呢?”
揚四成道:“屬下覺得,我們一直陷於被動之中,如若我們能夠爭到主動,可能使情勢有些改變。”
關中嶽道:“敵暗我明,如何才能爭到主動呢?”
揚四成道:“屬下覺得,總鏢頭應該寫個帖子,送往督帥府中,約請沈百濤來鏢局中一敘。”
關中嶽道:“咱們約沈百濤來,那人未必會知曉,對大局有何幫助?”
揚四成道:“屬下看法不同,我覺得那人如若真的藏於督帥府中,必然對督帥和沈百濤的一舉一動,都很注意,因此,屬下覺得,只要我們的帖子到,那人必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