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借,督帥是位極人臣的大員,一旦有了個三長兩短,那可是不划算的事情。”
目光又轉到關中嶽的臉上,接道:“君子絕交不出惡言,在下和關兄似乎是已緣盡於此,咱們從此刻起,劃地絕交,你關兄該如何,悉聽尊便,葛某人就此告別。”
一抱拳,轉身向外行去。
關中嶽道:“葛公子慢走一些,關某理應送你一程。”
葛玉郎淡然一笑道:“不用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哪一天關兄能擺脫開官府的約束,咱們仍是好朋友。”
加快腳步,一轉眼間,走得個人影不見。
關中嶽目睹葛玉郎遠去的背影,緩緩說道:“沈兄,葛玉郎是能說出就能做出的人,這件事,沈允要仔細的想想了。”
沈百濤略略沉吟,道:“關兄,你要兄弟想些什麼?”
關中嶽道:“督帥大人的安全。”
沈百濤道:“也許那葛玉郎確有著非常武功,但在下在帥府中早已有著嚴密的佈置,但葛玉郎既然誇下了這大的海口,在下不得不作個準備了。”
關中嶽道:“沈兄,你準備要兄弟如何處理此事?”
沈百濤道:“就武林中規矩而言,沈某人似乎是不能強你關兄所難,但事情發展,已由牧羊圖,到了督帥的安全,關兄既已捲入這個漩渦,似乎是已無法再脫出這場是非?”
關中嶽沉吟了一陣,道:“沈兄,你乾脆明白說出來,要我關某如何?”
沈百濤道:“兄弟只想到兩件事,一是督帥,二是追回那牧羊圈。”
關中嶽道:“兩件事都很大,但辦起來確有著顧此失彼之感,兄弟不能常駐督府保護督帥。”
沈百濤道:“關於此事,應該有一人釜底抽薪之策。”
關中嶽道:“我明白沈的意思,想一舉間生擒那葛玉郎,下了死。”
沈百濤道:“如若此事能使督帥安全,關兄是否願意幫忙?”
關中嶽道:“兄弟就算願幫忙,可未必有這份能耐!”
沈百濤道:“那麼關兄不準備插手此事了?”
關中嶽搖搖頭,道:“這件事兄弟也不能袖手不管。”
沈百濤滿臉疑問,望了關中嶽一眼,但卻忍不來未曾再問。
關中嶽輕輕咳了一聲,道:“沈兄的心中,也許有很多的懷疑,其實關某人確有很多苦衷,沈兄追隨督帥,算是公門中人。”
對有些江湖上的隱秘,兄弟是不得不保留一些,我關某在江湖走嫖,不能被江湖上朋友們罵我沒有道義。”
沈百濤道:“我明白,在下也想回帥府中安排一下,關兄對那葛玉即十分推重,其人定然有過人之處,明日早晨兄弟再來探望關兄。”
關中嶽道:“好!咱們明天再見吧,兄弟不送了。”
沈百濤道:“不敢不勞。”轉身而去。
林大立直送那沈百濤走出大門,才掩上房門,退回大廳。
關中嶽長長呼一口氣,回顧了林大立一眼,道:“你叫帳房結算一下歷年的盈餘,準備好銀鏢。”
林大立滿腹疑慮,但卻又不敢多問,欠身一禮,道:“屬下立刻吩咐他們準備。”
關中嶽舉手取過壁上的單刀佩好,披上斗篷,道:“我要出去一下,至遲明日五更之前歸來。”
方振遠道:“大哥,要他們跟你一同去,也好聽從吩咐。”
關中嶽搖搖頭,道:“不用了……”
一面舉步而行。
到了大門口處,關中嶽停下腳步,道:“兄弟不用送我了,要他們小心防守,別再出了麻煩,這時刻,不能再發生任何意外。”
方振遠欠身應道:“小弟盡力而為,大哥也要小心一些。”
關中嶽微微一笑,邁開大步而去。
方振遠目睹關中嶽的背影不見,才緩緩退回鏢局,掩上木門。
除夕之夜,正是家家團聚,圍爐取暖的大年夜,虎威鏢局開封分局,也在大廳生了一爐熊熊的炭火,但圍爐圍坐的不是父子家人,而是一群面色凝重,身佩兵刃鏢師。
這一宵中,幾人就在圍爐清淡中度過。
天到五更時分,突聽得天井院中,響起了波的一聲輕響。
方振遠呼的一聲熄了桌邊的火燭,道:“什麼人?”
廳外響起了關中嶽的聲音,道:“是我。”
這聲音方振遠和楊四成都十分熟悉,齊聲道:“總鏢頭。”
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