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進門之後,只聽關兄滔滔而言,兄弟一直沒有講話的機會……”
關中嶽聽的一呆,接道:“什麼事?”
沈百濤低聲道:“督帥和關兄有緣,希望再見關兄一面。”
關中嶽道:“這個,這個不用了吧!”
沈百濤輕輕咳了一聲,道:“督帥今宵在暖廳設宴,希望關兄賞光。”
關中嶽沉吟了一陣,緩緩說道:“沈兄,兄弟不過是一個保鏢的鏢頭,和督帥大人交往,未免是有些太高攀了。”
沈百濤道:“督帥雖然是國之棟樑,但他的私下為人,卻是和藹異常,他很賞識關兄……”
關中嶽搖搖頭,接道:“沈兄,我們吃江湖飯的,最忌和公門中人往來,在下如若三番五次晉見督帥,只怕彼此都有害無益。”
沈百濤淡淡一笑,挽手人懷中摸出一張大紅請貼,道:“這是督帥請關兄敘話的貼於,請關兄過目吧。”
關中嶽開啟一瞧,苦笑一下,道:“好吧!在下依時趕到督府。”
手捧木盆,交給了沈百濤。
第八回鈴鏢退賊
沈百濤雙手接過木盆,點點頭,道:“大英雄的氣魄,果然不同,關總鏢頭既然瞧出了這是一件很重要的寶物,竟然毫無貪得之心,單是這等清風明月的胸襟,就非常人能及了。”
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沉聲道:“這本非我之物,在下知是不便強佔,不過,我想奉勸沈兄幾句話!”
沈百濤道:“好!關兄只管清說,兄弟洗耳恭聽。”
關中每道:“這幅牧羊圖,是一件寶物,但也是一個招惹災禍的不祥之物,它招引的人物,都將是武林中第一流的高手,督帥雖然統率百萬雄兵,但也無法防止武林中第一流高手進出帥府……”
沈西濤道:“聞兄良言,字字金玉,兄弟已深記心中,回到帥府,我自會把此事奉告督帥,由他裁決,應該如何處置這幅牧羊圖。”
關中嶽淡淡一笑,道:“兄弟話已經說完了,當該如何?是督帥和沈兄的事了!”
沈百濤點頭一笑,大步而去。
關中嶽高聲說道:“沈兄好走,恕關某人不送了?”
沈百濤道:“不敢有勞。”
話落日,人也走出了鏢局。
關中嶽目睹沈百濤去遠,緩緩回過頭來,目光盯在方振遠的臉上,接道:“此物由什麼人指名送你?”
方振遠搖搖頭,道:“這個,兄弟確實不知,我已經苦苦思索了很久,實在想不出是什麼人,會把此圖送我。”
關中嶽道:“無風不起浪,看他寫那幾句話,分明和你是熟人,至少,你們見過面,你再仔細的想想看?”
方振遠沉吟了良久,搖頭苦笑一下,道:“兄弟實在想不起來。”
關中嶽輕輕拍拍方振遠的肩膀,道:“兄弟,圖從何來,是一大關鍵,你慢慢的想想看,你如若無法從舊友中想出內情,不妨從一路的見聞上著手。”
方振遠頓覺腦際間靈光一閃,道:“如若有可疑之處,那該是唯一的可疑了。”
關中嶽道:“什麼可疑?”
方振遠道:“小弟在途中救了一上身中劇毒暗器的少年。”
關中嶽接道:“那是何模樣?”
方振遠道:“一個英氣逼人的俊美少年,但對人態度卻十分冷漠,小弟救了他的性命,他連一句感激之言也未說過,不留姓名,就飄然而去。”
關中嶽輕思了一聲,道:“還有什麼特異之處嗎?”
方振遠道:“有,他騎了一匹白馬,那白馬似是已到了通靈之境,馱主求救,眼淚橫流,如非那白馬馱他而來,其人必死於毒發之下,埋身於大雪之中。”
關中嶽點點頭,道:“名駒本有救主之能,那少年定然大有來歷的人了。”
語聲一頓,道:“除此之外,路途之中,還有什麼特異之處麼?”
方振遠道:“沒有了。”
關中嶽點點頭,道:“好!咱們都一夜未眠,上半天,大家都好好的睡它一覺,有事咱們午後再談吧。”
也不待別人介面,轉身自去。
方振遠、林大立、楊四成等,望著關中嶽緩緩前去的背影,但卻無人敢出口呼叫。
半日匆匆,申初光景,群豪又齊集大廳。
關中嶽換了一件藍緞長袍,外罩黑緞子團花大馬褂,回顧了群豪一眼,道“如若事情順利,今晚上咱們前身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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