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寒雲道長,牧羊圖放在關總鏢頭,道長認為如何呢。”
寒雲道長道:“關中嶽乃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物,存放於他的手裡,貧道認為很好,自然,貧道希望最好能夠當面把牧羊圖燒了,那才是一了百了之法。”
關中嶽道:“關某亦有同感,如是此圖是關某所有,早已讓它化作飛灰了。”
葛玉郎冷笑一聲,道:“燒了麼?太可惜,而且除了我葛某人外,別人無權燒它。”
關中嶽嘆息一聲,道:“葛公子沒有這幅牧羊圖,一樣的成名武林,關出了花花公於陰陽判的名頭來……”
葛玉郎一揮手,道:“事有先後,咱們壓後一會再談。”人卻舉步向寒雲道長行去。
寒雲道長仍然端坐未動,但旁側的那個年輕的道人,卻已沉不住氣,霍然站起身子,大跨一步,攔住了葛玉郎道:“幹什麼?”
葛玉郎左手平胸,右手準備迎敵,一面卻對寒雲道長說道:“這位是誰?”
寒雲道長微微一笑,道:“貧道一位小師弟,剛離師門,貧道奉命帶他到江湖上歷練,歷練。”
葛玉郎道:“個師弟法號怎麼稱呼?”
寒雲道長道:“他還未列三清排號,仍用的俗家姓名。”
葛玉郎冷笑一聲,道:“那麼,他怎麼身著道裝呢?”
寒雲道長似乎是很喜歡解說此事,微微一笑,道:“他學藝武當山,穿著道袍,已成習慣,隨著下山走動,還未及易裝。”
葛玉郎道:“道長可是想要令師弟,和葛某人試一陣麼?”
寒雲道長道:“他學藝十餘年,卻從未和人真正動過手,初次上陣,就遇上甚公子這等高人,那是他的造化了。”
言下之意,不惜一試。
突聞一聲橋脆的笑聲,傳了過來,道:“玉郎閃開,打這位小道主,用不著你親自出馬。”
何蓮花軀一閃,直衝上來。
葛玉郎退後一步,道:“武當門下,劍術非凡,你要小心一些。”
何蓮花點頭道:“我明白。”
刷的一聲,抽出長劍,擺下門肩,道:“小道士,出手吧!”
那年輕道人怔了一怔,訥訥道:“你要和我動手?”
何蓮花道:“是啊!你怕了,是嗎?”
年輕道人向後退了兩步,道:“好男不與女鬥,我不和你動手。”
何蓮花微微一笑,長劍突然探出,橫削過去。
這一劍勢造極快,那道人驟不及防,幾乎被封勢削中。
寒雲道長吃了一驚,道:“師弟小心,這是對陣相搏,不是咱們練劍合手。”
何蓮花微微一笑,道:“小道土,再不出手,可別怪我的傷你。”
說話之間,長劍連連遞出,一劍快過一劍。
那年輕道人在何蓮花勢迫擊之下,不得不揮劍還擊。
一男一女,就在四桌酒席之間,打了起來。
葛玉郎、寒雲道長,都很留心觀戰,一個怕何蓮花難擋武當劍招,一個怕初次臨陣的小師弟吃了大虧。
轉眼之間,兩人交手四十個照面,竟然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
除了先來的人,聽過方振遠和葛玉郎一番對答之外,晚來的人,都不知這綠衣少女的來歷,只覺她一個籍藉無名少女,竟然能和武當派寒雲道長的師弟,打了數十招,實是一件大不平凡的事。
兩人拚過了四十個照面之後,連那寒雲道長,也瞧的大為奇怪了,不覺間全神貫注。
方振遠低聲對楊四成說道:“四成,看今夜的情形,只怕是很難善了,你通知玉龍和林鏢頭一聲,要他們早作準備,萬一形成了混戰之時,也可從容應付。”
楊四成點點頭,轉身而去,略作佈置。
場中兩人的搏鬥,愈來愈覺兇險,兩人已然出奇招求勝。
關中嶽緩緩向前行了兩步,右手一揮,嗆的一聲,金背大環刀,出了刀鞘,喝道:“住手。”
金刀一揮,噹噹兩聲,兩柄長劍,都被金刀震開。
何蓮花和那年輕道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四道眼神盯注在關中嶽臉上,神情間一片不服氣的味道。
關中嶽輕輕咳了一聲,道:“兩位功力悉敵,再打下去,只怕也不是短時間能分勝敗,在場之人,爭的這幅牧羊圖,現在我關某手中,哪一位心中不服,儘管向關某手中奪取。”
葛玉郎冷笑一聲,道:“你關總鏢頭,也是闖南走北的人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