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你們虎威鏢局處處敬重,卻未必全是怕你關某人手中的大刀,閣下這一番橫刀奪寶,可是自覺得吃定武林同道了。”
關中嶽冷冷說道:“葛公子利口如刀,關某自知難以爭辯,好在我已事先說明,在場之人有耳管聞,我不願再和你葛公子作口舌之爭,你如自信能從我手中奪得牧羊圖,儘管出手搶奪。”
葛玉郎臉色一變,目光轉動,一驚在場群豪,接道:“諸位到此,大概都是為著這幅牧羊圖,哪一位如若和我葛某人聯手奪圖,這圖就算有他一份,如是諸位想坐山觀虎鬥,等我和關總鏢頭打到力盡筋疲時,再出手槍圖那是枉費心機,我葛玉郎不會上這個當。”
關中嶽心中實也有此顧慮,只不過沒有講出口來罷了。
但見場中一片靜寂,竟無人回答葛玉郎的話。
關中嶽淡然一笑,道:“葛公子,看起來,別人似乎是都替我留些分寸,閣下卻是唯利是圖。”
葛玉郎冷厲地喝道:“住口,我葛玉郎寧願忍下這一口氣,也不願給別人機會。”
說完,突然轉回原位之上坐好。
這一著,不但大出了關中嶽的意料之外,就是全場中人,個個都看的為之一呆。
關中嶽心中暗道:“此人能屈能伸,的確是非凡人物。”口中說道:“諸位如是再無人出爭,那是給我關某人的面子了,兄弟這裡謝過。”
但聞一個冷冷的聲音,道:“慢著。”
群豪轉目望去,只見那個說話之人,正是苟不全。
關中嶽道:“苟朋友,準備賜教?”
苟不全道:“不要忙,兄弟取出傢伙再說。”
口中應著話,右手卻慢條斯理,解開了手中的包袱。
只見一個形同少年手臂一般的奇怪兵刃,展現眼前。
關中嶽道:“鐵鬼手。”
苟不全道:“不錯,有幾位成或多年的人物,曾傷在兄弟這鬼手之下。”
關中嶽道:“關某如若也傷在你鐵鬼手下,那隻怪關某人不藝不精了。”
苟不全緩緩站起身子,道:“還有一件事,在下也要先行奉告。”
關中嶽道:“什麼事?”
苟不全遵:“兄弟這鐵鬼手中,內蘊暗器,搏鬥之時,可以射出傷人。”
關中嶽道:“和葛公子的摺扇一樣。”
苟不全冷冷說道:“戲法人人會變,各有巧妙不同,在下話已經說完了,關總鏢頭,你可以出手了。”
關中嶽道:“閣下有什麼能耐施展,不必顧慮我關某人的生死。”
一上來不再答話,一上步,鐵鬼手“金雞點頭”,點向關中嶽前胸。
兵刃中藏著陪器,大都是細小的淬毒之物,搏鬥中隨時打出,實叫人防不勝防。關中嶽倒也不敢有絲毫大意之心。單刀一揮,橫向鐵鬼手上封去。
火炬下,瞥見銀芒一閃,一枚毒針,由那鐵鬼手中激射而出。
關中嶽想不到他一動手,就發出暗器,幸好早有準備,急急挫腕收刀閃身避開。
苟不全冷冷喝道:“小心了。”鐵鬼手向前一揚,食、中二指中,各射出一枚毒針。
雙方相距甚近,兵刃伸開之間,就可顧及對方要害,苟不全連放毒針,關中嶽雖然是早有準備,也不禁被鬧的手忙腳亂。這一來,苟不全完全搶去了主動先機,左手配合著鐵鬼手,展開了一場十分凌厲的攻勢。但關中嶽名震江湖,自然是有著非常武功的人物,苟不全一停施放毒針,大環刀招數立變,刀翻寒光,連出三招,立時把劣勢轉為優勢。
苟不全仗鐵鬼手的毒針,搶得的先機,竟被三刀反擊變化,完全被人搶去。不禁心頭一震,暗忖:這關中嶽果然名不虛傳。
關中運已試過苟不全鐵鬼手內毒針的厲害,他這鐵鬼手中,也不知藏有多少毒針,如若是讓他施放起來,這等近距離中,閃避,封架,全都不易。
心中存有戒懼,大環刀全搶了中它進招,霍霍刀光,直逼過去。
苟不全手中的鐵鬼手,完全被大環刀邁上外門,關中嶽人已完全脫出了苟不全鐵鬼手的角度之外,縱然苟不全想放毒針,也已無法施攻。
關中嶽名震江湖,黑、白兩道中,人人對他敬重,當然是他手中一把金背大環刀,招數凌厲,一袋金鈴鏢手法奇幻,但主要的還是他為人義氣,從不輕易下手傷人。
苟不全鐵鬼手,被逼出門,關中嶽已無需顧慮他再施毒針,本有下手的機會,但關中嶽始終未下毒手,大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