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她可是有夫之婦,除了千澤,她不想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糾葛。
只是,有時候,人算往往不如天算的。
寒初藍不想和其他男人有糾葛,偏偏不知不覺間,已經和其他男人糾葛上了。
元缺這一次倒是沒有勉強,喂女人喝湯,嗯……他活了二十五年,還不曾有過。
這例,他也不打算在寒初藍身上打破。
扶起了寒初藍,元缺又從河裡撈起兩隻碗和勺子,寒初藍很好奇,他往河裡還藏了些什麼東西?
元缺先是替寒初藍盛了一碗魚湯,把鍋裡的魚肉都撈進了寒初藍的碗裡,只有魚頭留著。
“這碗是你的。”
元缺把盛好的魚湯擺放在大石頭上,也就是寒初藍的面前,這樣方便寒初藍自己吃。
瞧瞧她還是蒼白的臉色,元缺又摸出了一顆藥丸,扔進了她的魚湯裡。
“那是什麼?”寒初藍迅速地撈起那顆藥丸,問著。
“毒藥,吃了會七孔流血,腸爛肚穿,全身腐爛,面目全非,連你家千澤都認不出你來。”元缺嘴毒的時候,特別的欠抽!
寒初藍把藥丸重新放進了魚湯裡,嘴裡回他一句:“我就算是化成一攤清水,我家千澤也認得出我。”
元缺又瞟她一眼,想說什麼,到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心已落在夜千澤身上,夜千澤的心也落在她的身上,此刻她和夜千澤是夫妻,但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成不了夫妻……
“味道不錯。”寒初藍餓極了,迫不及待地用勺子滔了一勺子魚湯喝,覺得元缺煮湯的手藝還行。
她左肩有傷,左手不敢動,只能單手。
雖然傷口還是鑽心的痛,腹中飢餓,寒初藍也顧不了那麼多,先喝了魚湯再說。
很快地,她便喝光了一碗魚湯,吃光了魚肉。
元缺很體貼地又替她盛了一碗,不過這一次的湯水裡沒有多少魚肉了。寒初藍罵著:“你虐待我這個傷號,魚肉太少了,是不是你自己獨吞了?”
某人黑臉。
沒見過如此不知好歹的人!
“剛才你喝的那碗湯裡,全是魚肉,所有魚肉都給你一個人吃了。”元缺淡淡冷冷地說了一句,把碗放下,回身就走,回到鍋前,端起他自己那碗湯,又走回到寒初藍的面前,把碗放寒初藍面前一送,寒初藍看到他的碗裡全是魚頭。
寒初藍怔了怔,然後……垂眸喝她的湯去。
吃飽喝足後,寒初藍覺得全身有了力氣,便從石頭上滑下來,鑽出小小的外袍棚子,元缺淡淡地問著:“去哪?”
“我要找千澤!”
“傷口不痛了?”
“痛,痛死人了。”
殺手的劍都要穿她肩而過了,她怎麼可能不痛?可是再痛,她也要去找夜千澤,她相信夜千澤一定活著的,可她也要親眼見到他才行。
“你確定你這個樣子能走出那片小樹林?你確定你能走回家去?”
元缺還是淡淡冷冷的。
故意氣了她那麼長時間,又給她弄了魚湯喝,滿以為她會忘記夜千澤,誰知道她吃飽喝足了,心心念唸的還是找夜千澤。
此刻,她用情越深,他日越是痛苦!
夜千澤,不是她一個小小農女能配得上的。
皇家的門檻高著呢!
再說她的傷……一般人受了此傷,都會臥床半個月以上,她才休息了兩個時辰,哪怕他給她用了最好的藥,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個時辰裡恢復,加上她沒有內力護體,最少也要臥床養傷一個月。她卻忍著痛,堅持要去找夜千澤,連命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望望藍天,元缺在心裡冷笑:無防,皇家拆散的有情人也不差他們這一對!
“他要是活著,會來找你的。”元缺在河邊蹲下,清洗著鍋和碗。
“他活著,他肯定活著!”
寒初藍的心提到心眼上,當時那樣的情景,夜千澤凶多吉少的可能性很大,可她的內心深處不停地告訴她,夜千澤活著!他一定會活著的!
元缺不答話。
寒初藍頓了頓,衝著他的背影說道:“雖然你很討厭,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元缺停止手裡清洗的動作,站起來,扭身就跨到了寒初藍的面前,垂眸,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救了你,可不是一句‘謝謝’就行,你總得報恩。”
“我身上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