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後,他外甥的皇位有可能保不住,會被夜千澤搶走。
帝都那夜,未能斬草除根,終是後患。
喬依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在武學上更是遠勝於寒初藍,他擔心寒初藍會在喬依兒這裡吃虧,只有廢了喬依兒的武功,他才能安心一些。
喬依兒倒是想不到元缺會提出這個條件。
不廢武功,就一直男不男,女不女的,每個月圓之夜還要承受著蝕心之痛,那種折磨讓喬依兒生不如死,最主要的是她要是不恢復女兒身,她就無法成為夜千澤的女人。
想了很長時間,喬依兒咬牙,願意自廢武功,但請求元缺保住她的正常行動,不要在廢了武功之後,連正常行動都失去。
元缺答應了她,她便自廢武功,元缺也實現承諾,幫她恢復了女兒身,但元缺狡猾得很,只像以前那般給她一點點解藥,她身上的毒並未完完全全地清除掉。
元缺說了,如果她敢傷害寒初藍,就讓她再次變得男不男,女不女,承受無邊痛楚,直至列亡。
喬依兒恨得牙癢癢的,又無可奈何,誰教自己不是元缺的對手。
“公子。”
看到夜千澤,喬依兒還像之前那般叫著夜千澤。
夜千澤繃著俊顏,淡冷地問著她:“你來做什麼?”
喬依兒瞟一眼與夜千澤走在一起的寒初藍,柔聲答著:“依兒是來侍候公子的。”
侍候她的夫?當著她的面當她是死的嗎?
寒初藍對於情敵的找來,表面淡定得很,心裡卻在腹誹著。
這一路走來,夜千澤的情敵沒有變過,都是那兩個人,她的情敵卻一直在變,從村姑到侯府裡的庶女,再到宮裡的管事姑姑,一個比一個厚顏無恥。她早就說過她家相公不納妾的,可是這些女人們就是不死心。撇一眼身邊的男人,寒初藍用眼神說了一句:禍害。
夜千澤無辜地眨著鳳眸。
天可見憐,他真的是無辜的,他從來就沒有去招惹過這些女人,更不曾給過這些女人希望,他那麼愛初藍,寵著初藍,天下人皆知,是這些女人硬是要貼過來,他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吧?
“我不用你侍候,你還是回去侍候太皇太后吧。”
夜千澤冷冷地拒絕。
喬依兒聲音更加的溫柔,意有所指地說道:“依兒已經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要是不讓依兒侍候,那依兒就只有去死了。”
夜千澤跳起來,先是急急地對身邊的愛妻解釋著:“藍兒,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她不是我的人,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深知夜千澤豔福不淺的眾人,很識趣地先走,就連夜沐等人都沒有留下來,把空間留給三角戀的三位主角。
寒初藍蹲在路邊,扯著路邊的草,並不看在她身邊跳著腳解釋的夜千澤,淡淡地說道:“姑娘家的聲譽最重要,千澤,喬姑姑不會自毀自己的聲譽吧。”
“依兒與公子在崖洞裡生活了三個月,朝夕相處,晨昏共度,同吃同睡的,依兒怎麼就不是公子的人了?”喬依兒委委屈屈地說道,寒初藍蹲在路邊低著頭,她看不到寒初藍的表情,不過寒初藍的話等於告訴了她,寒初藍被她的話影響到了,懷疑她與夜千澤之間的清白。
“你閉嘴!”
夜千澤冷冷地衝喬依兒吼著,被這個厚顏無恥的女人氣得要吐血。
喬依兒更加的委屈,可憐兮兮地說道:“公子,你兇依兒,在崖洞裡的時候,公子可是對依兒溫柔體貼,千依百順的,偶爾捉到掉下崖的野兔,公子都是把兔腿讓給依兒吃。依兒也對公子體貼入微,現在公子離開了崖洞,就反臉不認依兒了嗎?”她故意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柔聲說道:“公子,依兒這裡已經有了公子的骨肉。”
“你胡說八道!”夜千澤被喬依兒最後一句話氣得又跳了起來,他緊張地圍著還蹲在路邊拔草,頭也不肯抬的寒初藍,緊張地解釋著:“藍兒,我真的沒有碰過她,昨天晚上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是,我是與她在崖洞裡生活了三個月,可在證實她就是喬姑姑後,我就連她摘回來的野果都不吃了,我怎麼可能碰她。不,我的意思是,就算她不是喬姑姑,我都不會碰她一下,我的心裡只有你,藍兒,咱們成親兩年多,兒子都生了,這一路走來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雨,都不曾發生過誤會,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沒有第二個女人。”
“公子……”
夜千澤出手如風封住了喬依兒的穴位,不讓這個女人再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