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才答著:“是吃緊。這幾天攻城後,我猜測著他們已經沒有了彈藥。”
夜無極眼前一亮,問著:“舅父,那咱們反被動為主動可成?”
元缺瞟了他一眼,答著:“成。”眸子閃了閃後,他道:“趁他們沒有彈藥了,咱們就用炮兵吧,炮轟他們的大營!”
夜無極眼裡閃過了喋血,點著頭:“好,就炮轟他們的大營。不過……”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性,有點擔憂地說道:“舅父,東辰國是他們的後盾,他們彈藥吃緊了,會不會向東辰國求助?東辰現在沒有戰事,手上肯定有不少彈藥的,如果歐陽烈給他們送來了彈藥,而我們又不知道……”
他沒有再說下去。
夜千澤一路殺回來,就是因為歐陽烈在他的後方給他撐著。
元缺沒有馬上答話,只是沉沉地朝外面喚著凌青,凌青很快地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低冷地問著凌青:“敵軍那邊有什麼動靜?”
“夜千澤飛信給東辰帝君,說了什麼,不知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動靜。”
元缺揮手,示意凌青出去。
等到凌青出去後,元缺對夜無極說道:“極兒,現在就整軍出城,炮轟他們的大營去。”
“準了!”
夜無極沉聲應允。
元缺朝夜無極行了一禮後,便退出了書房,整軍出城,化被動為主動。
元缺派人盯住夜千澤,夜千澤同樣也派人盯住元缺的,元缺的大軍一出城,夜千澤在那一端就知道了。他們彈藥用盡,元缺這一次帶著大量的炮兵出城,肯定是想炮轟他們的大營,為了不被人家轟炸,他們有兩條路走,一是撤營,二是迎戰。
與眾將商議後,夜千澤決定迎戰,預防元缺派出小部隊來轟炸大營,他還命令撤營。
這樣,他帶著幾萬人迎戰元缺,留下幾萬人迅速撤營,轉移傷兵。
交手無數次,打了兩年的仗,元缺與夜千澤這一對對手對彼此也瞭解得透徹,一出城,元缺就兵分兩路,騎兵速度快,為先鋒,還把弓駑手融洽進騎兵裡,先到前方迎戰夜千澤的主力部隊,再派了小分隊抄近路去炸夜千澤的後方。
夜千澤派出的先鋒同樣為騎兵,由余許帶領著。
兩軍很快就碰頭,元缺更狡猾一點,把弓駑手融進了騎兵裡,兩軍一碰頭,他們的騎兵一邊奔跑而來,弓駑手又緊急搭弓拉箭,陣陣箭雨射來,餘許的騎兵猝不及防的,不少人中了箭倒地。
元缺的炮兵尋著了夜千澤的軍營,用單筒望遠鏡看到敵軍正在撤營,小分隊的隊長立即下令炮臺瞄準目標,放炮。
一陣陣的轟炸後,原本是夜千澤大軍駐紮的地方,成了一片火海,處處狼狽,死傷不重,但物資損失卻很重。
正面交鋒的夜千澤在短暫吃虧之後,就扭轉了局勢,兩軍廝殺一整天后,各自死傷慘重,元缺退回城裡,夜千澤也不敢戀戰,收兵。
這一戰,以夜千澤的損失慘重為輸局。
回到城裡的元缺沒有立即去見夜無極,而是緊急地喚來了凌青,低沉地問著:“初藍母女可平安?”寒初藍不會上戰場,一直都在後方,他派了炮兵去轟炸夜千澤的後方,寒初藍就會存在危險。
凌青看一眼急切的元缺,少谷主不想傷了寒姑娘,但又不得不那樣安排。
“少谷主請放心,她是夜千澤的夫人,為重點保護物件,稍有風吹草動,肯定是先把她救走的,不會有事。”
凌青沒有去查,剛剛才結束戰事,他也很難去查。
他只能給元缺一個猜測的答案。
元缺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地揮了揮手,讓凌青退下。
待凌青走了,他又望了望漸漸黑沉的夜空,抿緊了唇,良久,他低嘆一口氣,在心裡默默地說道:初藍,保重!
……
寒初藍端著做好的飯菜走進了臨時搭起來的帳營裡,夜千澤和玉鈴蘭正在商議著要事,看到寒初藍進來,兩個人本能地停止了說話,不想讓寒初藍為戰事而擔憂。
把飯菜擺放在矮茶几上,寒初藍在丈夫與母親之間坐了下來,“娘,千澤,先吃飯吧。”
“彤兒呢?”
千澤看了玉鈴蘭一眼,用眼神示意玉鈴蘭飯後再繼續商議,他隨口又習慣地問著女兒。再一次當爹,夜千澤格外的珍惜,除了打仗之外,有一點時間,他都用來與妻女相處,以彌補無法與兒子相處的遺憾。
“剛吃飽,爹抱著呢。”寒初藍把筷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