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了,都是夜千澤,大驚小怪,她都說沒事,他還那般的緊張兮兮的,結果弄得……
夜千澤知道了沒事,他是她的男人,這種事情免不了被他知道的。元缺知道了也沒事,他是學醫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但公公夜沐知道了,才叫她丟臉呀。
都怪夜千澤!
都怪夜千澤!
房門一直關著,只有宮女進進出出。
夜沐知道寒初藍沒事後,早就找個藉口先一步走了,在房外的長廊下守著的人是夜千澤和元缺,兩個大男人有時候視線碰到一起,相視一眼後,又各自避開,你看到我臉上的尷尬,我看到你臉上的尷尬。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房裡那個女人都沒有動靜,夜千澤才淡冷地問著:“藍兒真沒事吧?她剛才的樣子很痛苦似的。”
“我又沒有經歷過,不知道有多麼的痛苦。應該……可能很痛苦吧。”
元缺說這話的時候,耳根兒還紅著。
他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夜千澤瞟他一眼,他當然沒有經歷過,他又不是女的。
向來淡定的元國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真讓人大開眼界。
在心裡取笑著元缺時,夜千澤也泛起了酸意,元缺對寒初藍的用情也加深了。不過想到寒初藍已經是他的妻,而且藍兒心裡只有他,夜千澤又壓下了酸意。有那麼多人和他搶藍兒,證明他的眼光不錯,證明寒初藍很優秀,而那麼優秀的女子,卻只屬於他一人。所以,他用不著去嫉妒元缺,反倒是元缺該嫉妒他。
“我給她開個方子,幫她調理調理,或許以後就不會再痛了。”
“謝了。”
夜千澤客氣地道著謝。
元缺抿抿唇,又望向了緊關著的房門,知道自己此刻是等不到那個女人出來的了,便淡冷地應著夜千澤:“我是為她好,不用你謝。”
說著扭身就走,打算給寒初藍開藥方。
“她是我妻子,我代她向你道謝也是一樣的。”
夜千澤淡淡的話刺進元缺的耳裡,元缺頓頓腳步,並沒有回頭,只是飄回一句帶著輕笑的話來:“現在是,將來嘛……”
他沒有再說下去,轉過了彎,越走越遠。
夜千澤鳳眸微閃,咂咂嘴,在心裡冷哼著:藍兒是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亦抑將來,都是我的妻子!
誰敢搶他的妻,他就跟誰拼了!
……
寒初藍終是回了攝政王府,沒有真的窩在惠太妃的宮中不敢見人。
惠太妃顧及到她的面子,除了給寒初藍送月事帶的那名宮女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寒初藍到底怎麼了,只以為寒初藍得了急症。惠太妃嚴令那名宮女不準嚼舌根,否則就割了她的舌頭。
沒有張揚出去,寒初藍的面子還是被保住了。
在回府的路上,寒初藍不看夜千澤,也不理夜千澤。
夜千澤也很乖,只默默地看著她,默默地跟在她的身邊,不敢說話,他知道會鬧成這個樣子,是他過於緊張造成的。也怪他對女人不瞭解,忽略了女人都會有那麼的幾天不舒服。
“世子,世子妃。”
春蘭和春梅兩名宮女得知主子回來了,都從長風苑裡迎出來,跟在她們身後的則是李氏。
“澤兒,藍兒,沒事吧?”李氏迎上來,一臉的擔憂,夜千澤和寒初藍進宮的時間太長了點兒,就算夜沐和周妃先一步回來,都說寒初藍沒事,李氏還是擔心。太皇太后不喜歡夜千澤,寒初藍又是出身貧苦,太皇太后肯定是不喜歡寒初藍的,想讓她相信寒初藍沒事,得她親眼看到才行。
“娘,我們沒事,讓你擔心了。”一路上對夜千澤不理不睬的寒初藍,勉強地擠出笑容來,安撫著李氏。李氏眼睛利著呢,瞧出夫妻之間似有波濤暗湧,又看到夜千澤歉意地望著寒初藍,以為是夜千澤惹怒了寒初藍,她沒有問,只是慈愛地笑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去了那麼長時間,也累了吧,屋外又冷,快進屋裡去,娘讓膳房給你們送午膳來。”
李氏說著就自顧自地忙去,兩名小宮女想跟著夜千澤夫妻倆進屋侍候,也被李氏使眼色帶走了。
寒初藍身子一扭,先朝寢室走去。
夜千澤亦步亦趨地跟著。
走了幾步,寒初藍頓住腳步,身後的男人馬上也止住了腳步。她扭頭,抬眸,他低首,垂眸,兩個人對上了視線,夜千澤囁嚅了一會兒,才輕輕地叫著:“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