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心疼地說道:“既然皇上和幾位大人都覺得該讓澤兒去歷練歷練,那臣就替澤兒應下吧。”說完,他又望向夜無極,站了起來,朝夜無極拱手恭敬地說道:“皇上,皇叔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夜無極嗯了一聲。
“如果澤兒無法完成任務,皇上不要責罰於他。”
夜無極答著:“這個任務還不曾有人能完成的,就算昊哥哥沒有辦法,朕也不會責罰於他的,皇叔儘管放心。”
“謝皇上。”
夜沐客氣地道謝。
“朕急召諸位進宮就是為了此事,現在事情算是解決了,諸位跪安吧。”夜無極低沉地說道,大手淡淡地揮了揮。殿下數人,除了夜沐是彎彎腰行個禮之外,那幾個人都必須跪下行禮,起來後還要後退三步才能轉身走出御書房。
出了御書房,夜沐叫住了沈將軍。
“攝政王有何吩咐?”沈將軍停下來,等夜沐走到他的面前了,他朝夜沐施了一禮,恭敬地問著。
那幾位大臣走在前面,聽到夜沐叫住了沈將軍,都想知道夜沐和沈將軍說些什麼,偏偏夜沐叫住了沈將軍後,並沒有馬上說話,那幾人又不好意思放慢腳步,放慢腳步就等於告訴夜沐,他們在偷聽夜沐與沈將軍的談話,只得無奈地讓彼此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等到那幾位大臣遠去了,夜沐才對沈將軍說道:“沈將軍雖是負責東營的,對西營那些人也算了解,本王的世子在鄉下十幾年,只知道種田砍柴,對於行兵打仗什麼的都不懂,蒙皇上看重,給他一個機會去歷練,還望沈將軍多多指教一番,不求他能征服那班人,只要能活著出來就行。”
沈將軍和夜沐交換了一下視線下,臉上才恭敬地答著:“攝政王言重了,臣一定會把對那班人的瞭解適數告訴世子的,只要世子有防身的功夫,活命應該不成問題。”
夜沐又是一番客氣的道謝,兩個人便一邊談論著一邊往外走。
快到宮門的時候,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了什麼事情上,沈將軍朝夜沐行禮,夜沐連忙扶他起來,趁機把一張小紙條塞到了沈將軍的手裡,沈將軍迅速地握住,夜沐淡淡的聲音響起:“沈將軍快起來。”
沈將軍在夜沐的“親扶”下站直了身子,夜沐朝他做了一個拜託的動作,便上了自己的馬,先沈將軍一步出了皇宮。
在夜沐走後,沈將軍也跟著走出皇宮,夜沐可以在宮門口上馬,他則需要走出皇宮後,才能上馬。
兩個人都離開了皇宮,便有一名機靈的太監跑到了御花園裡,在一座叫做望春風的涼亭下找到夜無極。夜無極背對著涼亭的入口處,雙手背於身後,身上那襲明黃色的龍袍被灌進來的寒風吹得有點兒亂,他也不去在意,只是淡淡地望著御花園的園景,聽到腳步聲,他只是低沉地問著;“皇叔和沈將軍說了什麼?”
那名太監恭敬地答著:“攝政王就是拜託沈將軍把西營的一些事情告訴君昊世子,好讓君昊世子對西營的人和事心裡有個底。攝政王還擔心君昊世子無法活著出來。”
夜無極聽了太監的稟報後,沒有說話,只是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太監恭謹地退出瞭望春風。
轉過身來,夜無極淺淺地笑著叫:“舅父,你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出來吧。”
四周圍安安靜靜的,侍候他的奴才們都在百米遠處,未經他同意不能越半步,根本就沒有元缺的影子。他說的話又是淺淺的,被風一吹就不知道吹到哪裡去了,誰能聽進耳裡去?
不過在他音落之後,元缺就像地下冒出來似的,刷一下就出現在望春風了。他還是一襲如雪白衣,依舊那般的瀟灑,那般的風度翩翩。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右手腋下夾著一架琴。
奴才們對於元缺的出現似是沒有什麼驚訝,這位爺就喜歡神出鬼沒的,皇宮對他來說,如同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宮裡所有貴主子都奈他無何。
“舅父今天心情好?”夜無極似笑非笑地望著元缺夾著琴進來,放在亭下的石桌上,然後瀟灑地坐下。元缺笑著瞟他一眼,伸出修長的手指試了試琴音,問著:“無極,想聽舅父彈奏一曲嗎?”
夜無極在他的面前坐下,笑道:“榮幸至極。不知道舅父要彈奏哪一曲?”
“《鳳求凰》”
《鳳求凰》?
夜無極的笑意慢慢地斂了起來,看著元缺修長白淨的手指在琴身上來回撫動著,那曲《鳳求凰》隨著他的手指流動,深情地飄蕩出望春風。
相遇是緣,相思漸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