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行的。
寒初藍笑著:“初藍又不是不講理的那種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就休了妾室的。初藍是說如司馬小姐不符合妾室的條件,初藍才會休了她,或者她無顏留下,自己請休也行。”
太皇太后忽然不說話了,定定地望著寒初藍,細細地回想著寒初藍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又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問題,可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哪裡不對勁?她找不出來。
寒初藍不止一次說了無法勝任妾室一職,寒初藍的勝任標準又是什麼?
想了想,太皇太后提醒著寒初藍:“初藍,哀家先把一些話在前了,你不能仗著正室的身份,故意找茬欺負妾室。”
“太皇太后放心,初藍說了初藍不是不講理的人,不會故意找茬的,故意找茬的本事,初藍現在還在學著呢。”她話裡藏針,直刺著太皇太后的心窩,太皇太后就是故意找茬之人!
太皇太后有點生氣,卻又不便發作,只得瞪了寒初藍一眼。
“初藍只會調教司馬小姐,讓她成為一名出得廳堂,入得廚房,打得賊人,趕得小四的好妾室。”寒初藍笑著回答,那口漂亮又潔白的牙齒落入太皇太后的司馬燕的眼裡,又讓兩個人沒來由地顫了顫,覺得她那滿嘴漂亮的白牙散發著陰森森的氣息,好像想吸人血,吃人肉似的。
“如此甚好。”
太皇太后不是聽得很明白寒初藍話裡的意思,只聽明白了寒初藍說的是調教,也就不擔心寒初藍故意找茬虐待司馬燕了。她看一眼司馬燕,示意司馬燕起來,寒初藍看到司馬燕下跪叩頭,受得理所當然,甚至沒有叫司馬燕起來的打算,太皇太后只得用眼神示意了。
“太皇太后請給初藍準備文房四寶,記得紙張至少準備三張。”寒初藍忽然又提出要求。
太皇太后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也好奇,便吩咐著喬依兒給她準備文房四寶。
喬依兒看了寒初藍一眼,便去給她拿來了文房四寶,紙張按照寒初藍的要求準備了三張。
寒初藍禮貌地請求著:“喬姑姑,能否幫我磨磨墨?”
喬依兒淺笑著:“奴婢這就替世子妃磨墨。”
“有勞了。”
等喬依兒磨好了墨,寒初藍拿起了毛筆,她執筆的姿勢還是沒有改正,她也不打算去改正,她在宣紙上面寫下了標題:試用期協議。
然後再寫正文,她一共寫了好幾條的協議。
毛筆字寫起來不像鉛支筆那般輕快,她寫得很慢,字跡娟秀中又透著一股放肆,夾著隱隱的霸氣。都說看字如看人,從她的字中也可以看出她的性格。
她一邊想一邊寫,花了半個時辰才寫好。
太皇太后等著看她寫的什麼內容,等得都想睡覺。
司馬燕也很好奇,不知道寒初藍在紙上寫什麼。
寫完了一份,寒初藍又照抄了兩份,然後把原稿遞給了太皇太后,恭敬地說道:“太皇太后,如今千澤不在府上,司馬小姐過府便交由初藍調教,等到初藍調教好了,千澤回來了也好有個交待。所以得有一個試用期,如果司馬小姐無法透過試用期,那初藍就不客氣了,直接把司馬小姐退回給文定侯,永不再用,那個時候也望太皇太后不要責怪初藍無容人之心,初藍一切都是為了夫君著想。”
試用期?
太皇太后接過了寒初藍遞過來的試用期協議,寒初藍的協議其實也沒有寫得有多深奧,就是強調了妾室要有妾室的樣,都得聽從正室的安排,順從正室,以正室為主子,不能忤逆正室。
太皇太后看到有些字眼自己看不明白的,又不好意思問寒初藍,便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喬依兒,喬依兒也不認得簡體字,主僕倆只得自動跳過去。
“司馬小姐也看看這個協議吧。”
寒初藍拿起一份遞給司馬燕看。
司馬燕接過那份協議細細地看了起來,也沒有看出有什麼問題,寫的協議都是一些理所當然的要求,妾室本來就是要以正室為主子,順從正室,聽從正室安排的。
“都沒有問題的話,那咱們就在這上面簽字吧,一式三份,咱們一人一份,等到試用期滿了,不管是什麼結果,彼此都不能追究對方的責任。試用期通常是三個月,當然了,如果司馬小姐做得實在太差,試用期隨時可以中斷,或許會幾天,或許會十天半月,這就得看司馬小姐的表現了。”
太皇太后和司馬燕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都覺得沒問題。
司馬燕被寒初藍的話激怒,率先拿過筆,在協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