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佳,怎麼了?”
“沈鐸,給我點水。”
他牽起我的手,走出了這複雜的花園。進了一間屋子,我躺在沙發上,難受的很。
過了一會兒,冰涼的水遞到我的面前,我就著沈鐸的手喝了一口,頓覺舒適無比,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柳佳,扶你到床上躺一會兒好嗎?”
我點點頭。
身下的大床舒適柔軟,沈鐸給我蓋上被子,又閉了燈。我身上灼。熱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難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抱住眼前的人,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
沈鐸也俯下身抱住我,親吻我。
後來我們到底怎麼了,我自己都記不太清。
只是第二日我醒了之後,身邊的人還在睡,我本來想調侃一下這個懶蟲的,可待看清身邊人的面目之後,心一沉……整個人都不會動彈了。
過了好久,我還沒辦法發出聲音。可眼淚已經掉了下來,我全身赤。裸躺在杜彬的身邊,他亦不著寸縷。
這一刻我已經不想知道前因後果……腦海中翻來覆去的只有一個念頭。
完了!
一切都完了!
【19。】
【19。】
我的腦海中還為容得下第二個念頭,床上躺著的那人已然睜開了眼睛。我慌忙的把衣服往身上套,可是這禮服繁瑣的很,我穿了半天不得章法,情急之下差點弄壞。
杜彬不知何時穿上了衣服,走到我身邊:“我幫你吧……”
我往後退了一步,瘋了似的大喊:“別碰我!”
他的手伸在半空中,到底還是頹然的放下,過了良久,我才理順這難懂的禮服,好像對待一件極認真的事情一樣。
我穿好了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朝門走去。
身後的人走過來,拉住我的胳膊:“柳佳!”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狠狠的甩開他的手,杜彬一個趔趄,險些站不穩。我看著他,眼底漸漸積蓄出水汽,只是倔強的不肯哭。
我知道……我什麼都沒了。
但我捨不得我這僅存的一點點尊嚴。
杜彬低垂著頭,過了好久放抬起來,看著我,他的嘴唇一張一合,拼湊出完整的三個字來。
“對不起。”
我卻笑了出來,眼淚和著笑容,我從來沒有這般絕望過。
“對不起?”我看著他,恨不得他挫骨揚灰“我可受不起你這句話,怪我自己不知檢點。”
“你別這麼說……”他向前走了一步,牢牢的看著我“你若不希望我說出去,我只當昨天是一場夢,我中了夢魘,情不自禁。你若覺得難過……以後便換我來照顧你。我一定像他一樣,對你好,呵護你,珍惜你。”
我因為杜彬的一句“像他一樣”而神思恍惚。怕是以後,我再沒有福分享受這樣的好了。
“我沒辦法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聽了這句話,似乎有些驚喜。我刻意忽略他驚喜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恨你。”
杜彬伸手過來欲拉住我:“柳佳……”
我側身躲過,終是說出了那句話:“可我更恨我自己。”
他似乎是被我這句話嚇到,怔怔的待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來。我無心再跟他糾纏,轉身離去。
回到家的時候,坐在廳裡的除了沈鐸……
還有柳昕。
沈鐸看到我十分歡喜:“總算是回來了……柳昕說你昨天喝多了,被同學接到家裡去住。是嗎?”
柳昕坐在沙發上,有點不安的拽著自己衣服的下襬。
我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的清明,一切在我眼中前所未有的透徹,我溢位一絲笑意,答道:“是啊。”
他攬著我的腰走進大廳,不住的說著:“昨天我敬過了各位叔伯的酒之後,回頭就找不到你了,還以為你去了哪裡,幸好柳昕幾時的告訴我。”
我勉為其難的擠出一個笑容。
沈鐸看著我的衣服,皺了皺眉頭:“怎麼也不換身衣服……多難受啊。”
“還好……”
他還想說什麼,我打斷了他:“沈鐸,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
他笑了笑:“什麼事情,你儘管說。我還能不答應你不成?”
“我們……”我深呼吸一口氣,才有力氣接著說下去“我們分手吧。”
沈鐸似乎是沒有聽清,問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