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謎一般的美。它無休止地用它盲了的眼睛觀察流水在柳樹中的咆哮,面部蒼白,毫無用處,神色茫然。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它應該在這裡,也許除了它的作者的一種秘密的驕傲感。他將它放置在一個用石頭隨便堆積起的基座上,而過於綠的苔蘚和時光的作用給這座基座帶來了某種統一協調感。看到它完全是出於偶然,只需沿著一條森林中的小路而下,但那條小路是那麼的硬、那麼狹小,那麼的充滿荊棘,已經沒有人再走它,雖然它是將平靜的高原與河岸邊裸露的岩石連線在一起的最近的路了。我每次經過這座雕像前,都會咒罵它,就是為了想象它不斷積累的仇恨又無力還擊的那種無奈,但我從來都不動手破壞它。我喜歡它被遺忘的感覺,喜歡沒有任何新的暴力來顯示出它的石質黃顏色的、毫無光澤的本色。我朝水走去,跳到一塊大石頭上,總是同一塊,就在河流的正中央,並在那裡長時間地待著,好像是連續幾個小時,目光凝固,什麼也看不見,在水流不斷的白色聲音中,有時會有藍色的閃爍。然後,就必須重新走上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