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相。
原來所謂瘟疫是假,一千人的性命,原來只是蘇輕涯扭轉局勢的一枚棋子。
起初幽禪只是恨,帶著這恨加入血蓮教,一步步從小卒做到護法。
到後來恨卻淡了,二十五年歲月,讓恨變成了種信仰。
揭穿血蓮教的真相,要蘇輕涯血債血償,這信仰可謂磊落光明。
可是蘇輕涯已經十年不理教務,除了藍若誰也不見,血蓮教在藍若的打理下更是深得人心,怎麼看都沒有撼動的可能。
藍若,成了她信仰跟前最大的一塊絆腳石。
“我是那場瘟疫的受害者,知道真相的受害者。”回想到這裡幽禪心裡一鬆,為終於能說出真相而感到輕快:“所以我要殺你,你不死我就見不到教主,不能揭穿血蓮的真相,我也沒有選擇。”
藍若眯眼看她,平靜的就象面海:“所以你的確是有苦衷,我也的確是該死,不能怨你無情。”
七竅已經不再出血了,他的眼這時分外清明,裡面有從沒褪減的溫柔,照的幽禪無處遁形。
“你這個局布的極好。”到最後藍若一笑,看向血池邊那張棋桌:“這次是我只顧著看你,所以輸了。”
話說到這裡他身子一陣搖晃,手裡握著的神隱落地,臉孔開始浮現出種詭異的銀灰色。
晚媚這時已經調勻氣息,見狀連忙飛身而上,足尖勾起鞭尾,握住神隱直直往藍若咽喉掃去。
藍若此時已是強弩之末,雖然勉強躲過了她這一擊,卻彎腰吐出老大一口黑血來。
第二鞭已經到了,還是天光盡,藍若苦笑,知道這次避無可避,於是乾脆抬頭迎上。
鞭尾沒有掃中他臉,而是握在了幽禪手裡,一記幾乎將她掌心劈裂。
晚媚和她在原地僵持,眼裡噴出火來:“我相信我的影子早先已經和你說的夠清楚,你我應該已經聯手,是一條船上的人。”
幽禪垂著頭不發話,月影卻是慢慢踱步上前,到近處看著藍若:“其實你也不用再費力氣,毒已經侵入他心肺蔓延全身,他很快就會五臟潰爛,到最後全身都是淡淡銀色,死得極其痛苦卻又極美。”
“你對你的毒很有自信是嗎?”幽禪抬眼冷笑:“那麼你可知道他是用毒使蠱的祖宗,如果不是為了在千人跟前催動幻術,你這毒早就被他逼了出�